雄就是个傻子吗?他为何敢公然与未来的皇帝打对台?难道单纯是因为政见不合?即便是政见不合,聪明人也不会犯此逆鳞吧?吴应雄不怕太子登基后,第一个就收拾他吗?是什么让这位权臣敢公然与太子作对?”
对于这个问题,杨宣并没有思考多久,就回道:“不难想到!吴相的后台是陛下,是陛下授意他这么做的。要不然,吴相怎敢公然与太子不和?”
徐安正色道:“正是如此!陛下虽立了太子,但他仍健在,是不可能完全对太子放手的!朝堂需要平衡,不能让太子监国之后,就他一家独大,更不能让这位太子爷掌管权位之时太过顺利!”
“加上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不论到了何时,都会觉得自己儿子的火候还不足,仍需历练!吴应雄,就是陛下为太子准备的磨炼对象!两人的对立,是陛下安排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考验太子,让太子迅速成长。”
“等到某一天,太子能在吴应雄这个权臣手下应付自如时,也就说明他有能力掌管天下了。为父者,用心良苦啊!这才是吴应雄胆敢与太子对立的真正缘由,背后...乃是陛下的安排!”
“那么,为何说吴应雄就是破局之人,你也应该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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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宣沉默,目光微闪间,似在深思徐安此话的含义。
半分钟后,脸色蓦然微变,道:“明白了。御史案至今,所有的脉络都已清晰,之所以还不能彻底定案的原因,不外乎是我们没有找到主谋作案的最终动机!而不论幕后主谋是谁,有一点都不会改变,那就是...他在针对吴相爷!”
“那么,吴相爷为官多年,官居相位,城府何其深重。除了陛下外,谁还有能力构陷他,又因何要构陷他...他岂会不知?”
“吴相是陛下的心腹权臣,陛下即便要动他,也不会以台府作为代价。先太子已死,有陛下验证,大概率也不可能假死。主谋看似仍在隐藏,但已经呼之欲出,吴相爷必能给我们一个方向!”
徐安笑道:“正确!只要能从吴应雄口中了解幕后之人作案的动机,他将无处遁形!那么,现在知道应该做什么了吧?”
“知道!”
“那还不快去?老庞,你和见仁一起。今夜,我就要见到吴应雄!”
“是!”
庞、杨二人同时拱手应是。
随后,便结伴前往诏狱。
到了诏狱门口时,却见武德海的人还在,便只能隔着一段距离等着。
期间,二人私下小声谈论:
“哎,杨校尉,看不出来啊。你虽是武将,但似乎也通朝堂之术啊,竟能看出右相是陛下为先太子准备的磨刀石?”
“有何稀奇?只要不蠢,都能看得出来!陛下有此举,并不奇怪,这似乎是一个传统。陛下当年还是太子之时,先帝不也给他准备了一块磨刀石吗?”
“你说的是...永和年间的权相,徐敬之?”
“对呀!永和帝那会儿,内阁还未分出左右相。当年的徐相爷,那才叫真正的统领百官,一人之下。”
“可最后,徐相爷的下场可不好啊。”
“那是。陛下登基的第二日,徐氏就...嘘,咱就别说这个了,当年徐相之事,如今乃是禁忌。”
“嗯。但杨校尉有没有想过一个可能,永和年间的权相姓徐,咱这位监察使大人也姓徐,会不会...”
“不可能!天下姓徐的人多了去了,他们都是亲戚关系吗?再说了,以陛下的手段,当年的徐氏岂有人能活下?能活下之人,必然和徐相没有关联。”
“哦...”
御史大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