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孤王求助之时,已经将曹怀兴手下的暗卫交予我手,并指明...他若有意外发生,便让孤王以暗卫扳倒吴老狗!”
“这么说来,果然是太子策反了曹怀兴。但你扳倒吴应雄的方式有很多种,为何偏偏要选择屠杀台府这么极端的方式?还有,孙大夫是太子的老师,也是一名忠臣,你杀了他...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太子?”
“哼!孙鹤顽固不化,本就该死!他手上掌握着幽灵卫真正的精锐,却用来密查孤王的皇叔,而不是除去吴老狗这个奸臣!空有愚忠,而食古不化!太子第三次巡视漠北之时,他若带着幽灵卫精锐随行,吴应雄岂能轻易得手?但他却为了查处孤王的皇叔,留在京中,致使太子身边无人可用,才遭遇毒杀而亡。孤王岂能留他?正好就借他和整个台府吏员之死,让他去陪九泉之下的太子!”
“所以...你是出于对孙大夫的记恨,加上要扳倒吴应雄为太子复仇,才出手屠灭了整个御史台?”
“正是。”
“那梨园那时,狼卫出手袭击徐某等人,又是怎么回事?殿下既是主谋,为何要派狼卫来?这岂不是自曝身份?要派,你也应该派幽灵卫。”
说到这。
萧尔沁蓦然冷笑,道:“那次,不是孤王出的手!你太小看吴应雄了,他即便入狱,却仍能掌控六城兵马。你去见过他,当也知道他的深邃。孤王构陷他下狱后,他不难想到主谋就是孤王。”
“他绝非是那种甘愿受死之人!孤王也是暗查之后才知道,案发后,吴应雄通过户部、兵部与吏部之手,得知了我手下狼卫的信息。并通过绑架他们家人的方式控制狼卫,让狼卫自认是屠杀台府的杀手,以此让孤王惹上嫌疑!”
“那是吴老狗的临死反扑,绝非我本意。若是孤王出手,你岂还能活着?”
徐安听后,陷入了沉思之中。
若事实真如萧尔沁所说,那整桩案件便算是水落石出。
御史案的起因便是,权相吴应雄因与太子离心,为求日后自保,暗中谋害太子,试图更换储君之位。
太子洞察先机,三次前往漠北巡视,请求萧尔沁的帮助,并将曹怀兴和他手下的幽灵卫交给了萧尔沁。
太子归途中,遭遇吴应雄毒杀而亡。
萧尔沁得知后,决心复仇,记恨孙鹤执着于为十几年前的通敌案翻案,而枉顾太子安危,不齿为臣。
于是,指使已然叛变的幽灵卫杀手屠杀了整个御史台,并嫁祸于吴应雄。
吴应雄自知无力回天,临阵反扑,以狼卫的家人为威胁,迫使狼卫现身袭击徐安,以引出萧尔沁,拉他一同下水。
而在整个案件当中,御史案的主谋本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漠北王萧尔沁。
但太子之死,绝非正常,乃是吴应雄下的毒手。
一切听起来有理有据,合乎常理,真相或许就是如此。
徐安却不作表态,迟疑了半晌后,才道:“殿下能承认自己就是制造御史惨案的主谋,那不出意外的话,昨日行刺七大皇子的主谋,也是你了?”
萧尔沁却否认道:“荒谬!孤王再凶残,也不会对自己的兄弟下手。七子被刺,同样是吴应雄的临死反扑之举!他指使六城兵马司的人行刺七大皇子,唯独放过孤王。便是想让父皇认为,是我为夺储君之位而残忍弑弟,他是想拉我一起垫背!”
“站在父皇的角度,七子皆伤,唯我独善其身,那我的嫌疑就最大!毕竟七子重伤后,父皇要立储,就只能选我!不对吗?但若反过来想,孤王岂会这么愚蠢?”
徐安浅笑,微叹:“又是吴应雄,看来那老家伙当真该死。只是,殿下在我面前承认是主谋,接下来有何打算?”
“孤王一生磊落,自知屠杀台府,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