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离战场的某处,两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盘膝坐在一棵树下对弈,他们十步之外站了许多的黑衣甲士保护他们的安全。其中一人是天门兵堂的兵主韩无咎,另一人是百工堂的神机百练公输敖。
“无咎,兵战凶危,就没必要让越儿那孩子去战场冒险吧,那可是你的独子,我们在此处等待结果就好。我可是听说那个张良已经出了蓟县带人朝这边赶来,要是他出手结果还真不好说。”
韩无咎不在意的笑了笑。“敖兄不用担忧,我儿聪明睿智,兼有一身不俗的武艺,等闲百人来人近不得身,就算事有不怠他也会提前撤退的。再说这不是有令郎带领百工堂的工匠在后面准备了杀手锏,谅那个小儿也翻不起大浪。”
公输敖并不像他这么乐观,他们天门费尽心血培养的司马徽不是在人家手里吃了大亏,偌大家族死的仅剩两人。身兼道家和阴阳家两门绝艺的那个左慈不也差点回不来,耗费心血练的那些道兵被人悉数斩杀。
按照先贤留下的规矩,身为棋手的他们只能培养棋子在暗中操控天下,就算出手也一定要遵循事不过三的原则,否则就有暴露的风险。并留下了一条严厉警告,如果对同一个人出手三次还没有将对方击杀,就一定要罢手并且不得再招惹此人。
左慈的道兵,兵堂去年冬天的暗杀,这次借高句丽之手出兵幽州,他们已经直接或者间接的用完了这三次机会,以后要是有人再胡乱出手,是要被天门的其他几家联合起来清理门户的。以后只能培养棋子,绝不允许再亲自下场,这是铁律。
就在公输敖准备放下手中的黑棋之时,他的儿子公输淼满脸是血像失了魂一样骑马跑了回来,在远处就开始大喊。“父亲,快跑,后面麒麟军的黑骑马上就要追上来了。”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韩无咎和公输敖等人立刻解开马匹的绳子,同时掏出随身携带的面具遮住了面部。有意思的是此时他们的马也安上了马鞍和马蹄铁,这东西自然是神机百练公输敖的杰作,左慈只是回去一形容,他就立刻给复制了出来。
眼看身后出现了数十黑骑,韩无咎边跑边着急的问道。“越儿呢,他不是和你一起去玄菟了。”听到询问公输淼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死了,都死了。”骤闻这个噩耗韩无咎差点眼前一黑晕死过去,但想到身后还有追兵,硬生生地咬破嘴唇吃痛保持清醒。
公输敖看到黑骑的马比自己这边的好,双方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近,而且对方已经在举起短弩准备射他们,赶紧腾出右手从衣服里掏出数颗造烟的雷火弹丢了出去。
看到敌方骑兵被成功干扰,他紧接着就朝后方烟雾里扔了一个银色的小圆球,落地发出嗖的一声巨响便开始如陀螺般自行旋转,从里面射出了无数泛着幽芒的钢针,不少黑骑都应声倒地,还好张良给麒麟军士兵用得是最好的铠甲没有被扎透,只不过他们的马匹就没有这么幸运,全部都中毒而死。
借着公输敖的手段天门的人终于摆脱了黑骑的追杀,这才有功夫细细到底战场发生了何事。公输淼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恐惧,开口对众人说道。“本来我们进攻挺顺利的,可是那个张良突然赶到,他手中有一种填满了暗器和火药的罐子,我们猝不及防之下吃了大亏。”
“此外还有一种用牛皮纸包着的东西,那个威力极大,瞬间就摧毁了我们的所有攻城武器。”韩无咎双眼通红,他不想听这些废话只想问他儿子是怎么死的。“快说,到底是谁杀了我儿!”
公输淼低下头有些哽咽的说道。“是张良身边一个身高八尺,头大面方的壮汉,善使一手长刀,身上挎着一张紫色长弓。越兄和高句丽的统帅两人都在弓弩的射程外被他射杀。”
”这人后来出城厮杀时,几乎无人是他的一合之敌,张良身边像这样的万人敌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