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诚心求教,李斌想了一会就把天门自辽东之战吃了大亏之后,就不断往幽州派细作与探子,且不停窥探并模仿火药武器的事说了。
“这事是从公输淼在辽东死里逃生后开始的,马鞍、马蹄铁、炼钢法、火器,他们早就开始对汉军进行研究,并试图复刻我军的兵武。”
“在我叛出天门之前,这些东西大部分都已经仿制成功,造纸、印刷、制糖、煮盐等术通过掠夺匠人以及拷问等手段也已经取得。”
“从交州的战事来看,他们在那里吃了大亏,定然挖空心思想要报复回来。”
“暗杀投毒、流言污蔑、帮助袁军,反正一切让我们难受的事情他们都会去做,这点在军师攻常山时已经印证了。”
“凡事做最坏的打算,说不定那些人已经设下了无数的机关陷阱,就静等着我等去投。”
“之所以有此猜测,皆因为我狼牙军的声名在外,兵将的士气如虹,如果能够挡住乃至重创我们,也好成为其拿去给新主曹操邀功的资本。”
听到事情如此棘手,让张飞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么一看强攻是要吃大亏的。
“这可如何是好,巨鹿的位置十分重要,瘿陶城里粮食又充足,据说守个一年半载不成问题,难道真要视而不见不成。”
李斌捋了捋下颚的美髯后说道。“此事易也,任他们将城池经营的固若金汤又如何,我们又不会如其所愿一脚踩进去。”
“他们所依仗的,无非是那座坚城而已,根本就没有出城与我们一战的勇气。既然如此,为什么非要将十多万大军干耗在这座城上呢。”
“你的意思放弃瘿陶,绕道去进攻其他郡?”
听到张飞如此说,李斌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开始摇头。
“将军只说对一半,我们可采取声东击西之法,军队白日仍旧朝着瘿陶进军,用以麻痹敌人。”
“到了晚上就分兵,悄悄折回走其它地方去攻打赵郡,去那里支援关将军,两军合力再下一郡。”
“至于瘿陶这个龟壳子么,就让他们好好守着,派一人围而不攻,就这么耐心的和他们耗。”
“兵法有云,攻城其下,攻心其上。每日不停往城里射劝降信与最新的消息即可。此乃阳谋,几乎是无解的。”
“来而不往非礼也,伪楚如此算计我们,军师又岂会让他们好过。这胜负呐,有时候是在战场之外的。”
“我有预感,其他人不好说,我那位被仇恨蒙蔽双眼的老师韩无咎一定在城里等我。”
“故而在下请战,带军前去会会我那位好老师。”
张飞还是有点不放心,毕竟韩无咎的厉害此时已经天下皆知,这点李斌自然看出来了,笑着对他说道。
“他们赢不了的,阴诡之谋或可逞一时之威,可在正面野战之时,此时的天下无人能胜狼牙军。”
“这天下第一的名头可是打出来的,胡人的累累白骨堆出来的,又不是别人送的。”
“彩!李校尉说的好,吾等前方绝无敌手。”于禁等将全都激动的站了起来,这也是他们当初不愿离开这支队伍去其他军任职的原因。
“哈哈哈,好,李校尉你越来越对老张我的胃口了。”
“传我将令,让民夫开始扫雪,清理路障,休整三日后兵发瘿陶。”
随后张飞拿下腰间的令牌,对着身边的亲卫吩咐道。
“带一支小队快马前去赵郡,找到我二哥后将这里的情况与我的决议据实以报。”
“记住出发前用最新的暗语写一封密信,否则有这令牌也是无用的。”
亲卫接过令牌点了点头,他是跟着张飞的军中老人了,从闹黄巾贼时起一直跟到现在,又怎么不知道这点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