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要给他娶个年轻姑娘冲喜,他不肯答应。
最后,还是我和吴钥一合计,认为目前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好歹也要试一下。
于是,我们二人就天天在那里死磨硬泡,最终是让我义父松口了。
接下来的事儿,就是物色一个姑娘。当然,最好就是官宦之家出身的小姐。
偏偏凑巧,腊月二十五那天,池州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池州路学正卸任了。据说这学正卸任的原因是和这池州路的达鲁花赤、同知、治中等官员关系恶化,所以辞官不干了。
而且这个消息就是从池州路治中的家里放出来的。就是这治中府上的一个下人和帮里的老七有些交情,让我们黑蛟帮去抢劫这户学正家。
说这学正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还未成家。并保证蒙古官方绝不插手这件事,最好是把那个卸任的学正一家都给杀掉。
于是,我们召集帮里的几个头目一商议,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先把那个学正的女儿抢来,让帮主娶了冲个喜。
至于那学正先不急着杀,留着他可以让她女儿心甘情愿地就范,将来再视情况或杀或留。
于是,前天腊月二十六,我就去了趟池州,和老七先带着人去踩了点儿。
昨天下的手,将那姑娘给抢了。今天一大早,就带着那姑娘回了安庆。
刚才老六去找人算了个日期,就定在正月初二,帮主娶这姑娘。
我们也威胁过这姑娘,只要她乖乖嫁给我们帮主,什么事儿都没有。如果她不答应,我们就杀了她父亲,还有她一个哥哥、一个弟弟。
要说这强抢民女的事儿,我始终觉得还是有点儿不地道。
但反过来一想,那姑娘的父亲当过蒙古人的官儿,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这个事儿,胡大哥你怎么看?”
我看这傅友广也是个实在人,没有对我隐瞒什么,他的话也证实了我的判断。看样子,这姑娘必须得救下。
于是,我对傅友广说道
“正如你刚才所说到的,这个学正是因为和池州路的达鲁花赤、同知、治中等官员不和,才辞官不干了。
而且这消息是从那治中的家里传出来的,而且那治中要你们置他们全家于死地。
我先问你,这池州路的达鲁花赤、同知、治中等官员是蒙古人,还是汉人,他们是不是好东西?”
傅友广说道“听说这几个官员都是蒙古人,但那学正以前也给蒙古人当官儿,反正他们是狗咬狗一嘴毛。”
我说道
“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那学正的名字叫朱升,那可是位大儒,他注过很多书。
蒙古人就是看见他的学识,才授给他学正这个官职。而且他上任的三年间,也为惩治儒学的腐败做过很多事情。
虽然他当的是蒙古人的官儿,但他做的事可是为了全天下百姓。因此,我们不能因为他当过蒙古人的官儿,就说他不是个好人。
从这些蒙古官员对他恨之入骨,要杀他的态度我们就不难想象得出,他是个好人啊!
你们差点儿就让那些蒙古官员当枪给使了呀!
他们想杀此人,但又不想担上恶名,所以找到你们。
这样,一来可以借刀杀人,二来这杀害大儒的罪名就得由你们黑蛟帮来承担了。”
傅友广听到这里,猛地一拍大腿,说道“对呀!我当时就觉得这蒙古官员家里放出来的消息有点不对劲儿。但为了救我义父,我也没有细想。现在经你胡大哥这么一说,我是茅塞顿开呀,我们差点儿是犯下了大错呀。”
我说道“既然你们知道弄错了,就好办了,赶紧放人吧。”
傅友广思索了一阵,道“这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