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当一面了。我这当娘的，看着他平安回来是高兴，可夜里睡不着时总琢磨——啥时候能抱上孙子，让这酒楼里添点娃娃的哭声？”

“噗——”林言武刚喝进嘴里的汤差点喷出来，他放下碗，眼睛瞪得溜圆，随即拍着桌子大笑，“伯母这话说到点子上了！老大，嫂子，你们俩也成婚这么久了，也该给伯母生个大胖孙子了！”

颜明达也跟着点头，手里的筷子在桌上敲出轻快的节奏：“就是！上次我无意中看见嫂子在绣个小肚兜，粉嘟嘟的，上面还绣着只小兔子——当时我就琢磨，这准是给未来的小宝宝绣的！”

“你胡说什么！”叶珺又羞又急，手里的帕子都快绞烂了，却忍不住偷偷看卓然，见他正望着自己，眼里的笑意像化不开的春水，心里的慌乱忽然就淡了，反倒生出点甜来。

蔡叔笑得胡子都翘起来了，端着酒杯对卓然晃了晃：“然儿，你娘这话，也是我想说的。当年你爹跟我喝酒，总说盼着抱孙子，如今我替他盯着，你可得抓紧！”他转头看向叶珺，语气里满是疼惜，“珺丫头放心，卓然这小子别看在外头冷着脸，对自家人最是上心，有了小宝宝，也能让他心里多一个牵挂不是？”

刘五在一旁帮腔：“蔡叔说得是！咱们大院里面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小生命。”

“你们……你们都欺负我。”叶珺的声音细得像棉线，却带着点藏不住的欢喜，她往卓然身后缩了缩，肩膀轻轻蹭着他的胳膊，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兔子。

卓然心里早像揣了团火，被众人一闹，反倒定了神。他放下酒杯，站起身，走到叶珺面前，动作有些笨拙却格外认真地屈膝半跪，从怀里掏出个小盒子——那是他在吐蕃时，用雪山下的墨玉亲手打磨的玉佩，上面刻着朵桂花，正是叶珺最爱的模样。

“叶珺，”他的声音有些发紧，却字字清晰，“我知道我常年在外，让你受了不少牵挂。但我向你保证，从今往后，护道盟的事再忙，我每月必回来看你。我娘盼孙子，我盼的是……能天天喝你泡的龙井，吃你做的杏仁酥，醒来时能看见你在窗边绣花。”

众人闻言皆是哈哈大笑，只有叶珺羞红了脸，把头给低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