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看上我也不要紧,我只想要我喜欢的。”
男人一贯就是如此自信。
在南城的傅庚毓,头部就好像是被束缚住的气球,膨胀欲裂,似乎随时都会炸开来。
“庚毓,时今宴那边好像收购得更狠了。”
长久的沉默,让谢应淮不敢再说任何话来。
身旁的放着的古董花瓶瞬间被摔在地上,没人关心这个古董花瓶的价值。现在他们面对的问题是傅家的股份本来大部分掌握在傅家手里,现在来了兰琛,必须得分给他一部分。
“我今天去见见时今宴。和他谈谈。”
虽然希望不大,但男人还是想着最后挣扎一下。
刚到包间,这个圈子的朋友都在。围成一周,好像所有人都在等他似的。傅庚毓目光带着审视,脸色色稍沉。“时今宴,今天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晚餐吗?”
只见男人笑了笑。“庚毓,今天你说吃饭的时候,我已经和这些朋友约好了。两边都是朋友,都不能得罪的。”说完时今宴还轻笑一声。
似乎是觉得好笑,周围人也笑个不停。
“你们笑个毛线啊。”傅大少爷脾气上来了,谁都拦不住,何况在坐的各位要说身价,谁又比得上他。
傅庚毓压根就没把这群人放在眼里过,就算是现在。
门被关上那一刻,傅庚毓还能听到里面的人议论纷纷。
“时今宴,你什么时候也跟这群不入流的人开始一起玩了。你现在对傅家做的事情,也最好此刻收手。我还当你是兄弟。”
傅庚毓现在已经没有,刚才进门那般盛气凌人,他在等他的回答。
“我也不怕和你摊牌,这些年时家一直屈居于第二的位置,也自己腻了,如果你现在能让位置我也当你是我的兄弟。”
这一下,连傅庚毓都不想再说任何一句话。
沉默的离开,上了车。谢应淮看他的表情大概已经猜到结果了。
为了给傅庚毓吃定心丸一般:“时家的把柄我一直在查。别担心。”
“我只是觉得明明都好好的,我少了一个兄弟,多了一个敌人。”
傅家和时家这场战斗在第二天就正式拉开序幕,这些年来,傅庚毓做事滴水不漏,除了未婚妻的事情,抓不到任何的诟病。
可时家就不一样了,有时屿这个定时炸弹在。傅庚毓也知道,现在只要一放出时屿制造那场车祸,让那个郁安晚失聪那件事。
这场战斗就彻底结束了。对方也在赌他会不会放出这个消息来。他不是不敢,也不是害怕,需要顾忌的人还有郁安晚。
他拿着钢笔,一下又一下叩击出响声来。
谢应淮敲门进入办公室。
“时屿做的那件事,你准备什么时候和郁安晚说清楚。”
这话明里暗里都在点他,也在试探他。
“哥,我有分寸的。知道现在郁安晚不在国内,现在就是放出消息最好的时机。”
可谢应淮压根不这么想。
靠近男人后,眼神厉色一闪,语调都不禁抬高起来。
“我说这件事她有知情权,你应该尽快告诉她。你同意她去国外是不是也在等着这机会。”傅庚毓的所作所为很难让人不怀疑。
“你在说什么,我本来就不同意她去加拿大的,是你主动跑来说服我的。”说出口的那一刻才发现自己的音调有些太大,就像是故意遮盖什么似的。
可在谢应淮眼里,只会觉得男人是被说中了心事才会如此大的反应。看向他的眼神除了怀疑还是怀疑,“是吗?”
“我比谁都在乎郁安晚的感受。”
“你最好是。”留下这一句,谢应淮毫不留情的离开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