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只有在想姐姐时,才会有这样的神情,伯母是在开玩笑吗?
她出门时,摇头笑了笑。
显然不是。
门关上,光线暗下来。
江母道:“你的养女很孝顺。”
许是见好友还沉浸在悲痛中。
“再哭,就不告诉你了。”
谁知,易徽哭得更厉害了,真怕她不说,小心翼翼道:“我不哭了,暖玫,你就告诉我吧,我找了她十七年!想了她十七年!”
江母给她顺着后背。
“就是你今天早上见到的人。”
“久酥?”易徽瞬间就想到了。
江母点头,她道:“我们自幼相识,我知道你的秉性,不会抛弃孩子,可孩子怎么会出现在陵城陈家村,显然有人故意为之。”
易徽点头,这些年早就想明白了。
想到女儿,她浑身充满了力气。
“当然是有人把孩子偷走了,要不然妤妤才满月,还能自己跑来陵城了?可我没能抓住幕后黑手,也没能找到孩子,我真是废物。”
“好了,你的身子不能胡思乱想。”江母及时打断她的哭意,“我不是挑拨离间,你有没有想过是侯爷…”
易徽愤恨道:“当然想过,当时,除了我自己,把所有人都怀疑了一遍,但这些年侯爷的所作所为,我相信不是他,当然我也会问清楚,无论是谁带走了我的女儿,我都与之不共戴天!暖玫,你明白我吗?”
江母握住她的手,红着眼睛道。
“我明白,虽不能感同身受,但想想就难受。
谁要是把念吟从我身边带走,我、我我说不出的难受。”
只是想想,心里就有钻心之痛,可她的好友呢?正在坐月子,身体没好利索,却承受失女的痛苦,她却跟易徽断了情谊。
一个人是如何撑过来的?
易徽下床,穿鞋道:“我要去找妤妤。”
江母急忙拽住,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摇头道:“你现在认回酥酥,她就能平安吗?”
易徽抬头,冷静了很多,将碎发别在耳后。
“我明白了。”
门被推开,黎语兰笑着端来参汤,道:“母亲,女儿喂您。”
易徽哪儿有心情喝什么参汤,她满脑子都是女儿的样子,她道:“先放桌上吧,我一会儿喝。”
锦绣叫来了久酥。
久酥道:“这是新出炉的花饼,伯母、夫人还有黎小姐可以尝一尝。”
黎语兰挡在易徽的面前,轻笑道。
“母亲还要喝参汤,这香味十足的糕点,恐怕就先不吃了,江伯母先吃。”她接过盘子,端到周暖玫面前。
江母捏起,很有食欲的吃了好几块。
她道:“酥酥身边的丫头厨艺不错。”
易徽轻推开黎语兰,眼睛看着久酥,手伸向糕点,柔声道:“参汤晚点儿喝不要紧,先吃块糕点垫垫肚子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