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如此诡异的情形,不仅楚家人视若无睹,就连之前的绣衣执法也未曾留意。
楚辞的心猛地一沉,总觉得日后还会因此再生事端。
不过楚辞还是试探了一下,“夫君,你可看出楚灵儿有何异常之处?”
范景瑞点头道:“嗯,遭遇野狼袭击时,我本以为只是巧合。直到在平安药店,我才真正笃定。不过,爷爷他们似乎并未察觉。”
看来想要将原女主楚灵儿彻底摁死,还有的磨了。
楚辞便不再提及这个令人扫兴的话题,转而说起了紫衣使提到华神医:“夫君,你知晓华神医吗?”
“嗯,爷爷曾有一枚华神医留下的令牌。持有此令牌,可无条件请他老人家出手一次……”话未说完,马车突然被疾速逼停。
赶车的范其林将头伸进车厢:“大哥,嫂嫂,前方突然出现一群人。”
“去看看怎么回事!”楚辞和范景瑞刚挑起车帘,便听到一阵公鸭嗓高声叫嚷:“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几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半大小子,各自手持一杆红缨枪,一字排开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明明一脸的稚气未脱,却偏要装出凶神恶煞的样子。
也不知是从何处跑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半大孩子,竟学人家拦路抢劫。
尽管如此,钱窜子也不敢大意。他上前一步,抽出腰间佩刀,这才说道:“小孩儿,你们可知拦截官差,即便我等将你们就地正法也是理所应当。”
几个半大孩子一听拦住的竟然是官差,顿时就害怕了。可是后退?这个年纪正是把面子看得比天还大的时候。“大头哥,我们该怎么办?”
“退!”大头心里还是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的,可有人不乐意了:“大头哥,是你说要给恒哥儿买笔墨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
说完便冲着钱窜子冲杀过来。
关键是这小子还挺有力气,招式也像模像样的。随便换些个一般人,说不得真让他们得逞了。
楚辞也看出,这冲杀的小子才是罪魁。当机立断,拿出冰箭,瞄准。一箭便射穿了那小子一条胳膊。
“停,我们投降。二牛,快把手里的枪放下。”大头一边大喊,一边在心里暗骂,MD老子只是吹个牛而已,用得着把小命儿都搭进去吗?
楚辞也看出来了,这个大头是个会审时度势的人。只是这样的人往往没什么道德底线。
倒是那个叫二牛的挺有意思,似乎大头不给那个瑞哥儿买笔墨就是犯了天大的罪一样,真是个十足的蠢货。
同样的,钱窜子也被二牛的愚蠢笨拙给惹恼了,他一把夺过红缨枪,狠狠地踢了二牛一脚,二牛便承受不住趴在了地上。
这时,其他几个半大孩子才真正感到害怕,一个个开始语无伦次地说:“不要杀我们,都是二牛,是二牛撺掇我们做的。”
“对,是二牛说山下的人钱多的花不完。”
“对对对,他还说恒哥是天衡商行的少爷,只要恒哥有出息,我们就都能过上好日子。”
唯有大头满脸颓丧,一言不发。
楚辞来了兴致,索性走上前去,“你为何不辩解?是认命了吗?”
“我……”大头不知该不该说,纠结许久后,他才开口道:“我们是流民,命本就如草芥。今日……今日也是我们运气不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楚辞没料到竟戳到了人家的痛处,不禁微微一愣,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反倒是钱窜子根本不信,“流民?什么样的流民能养出这么多蠢货。快说,你们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姓甚名谁?”
“我……”终究太过稚嫩,大头本想博取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