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听到这话,赶忙给自己的相公使眼色。
范景瑞见此情形,眼中含着笑意,“我赞同祖母的看法……”
楚辞一听,顿时心急如焚,狠狠地在范景瑞的腰间软肉上掐了一把,大有一副你要是敢坏了老娘的事情,就试试看的架势。
范景瑞明白不能再逗自家娘子了,逗过了头受罪的还是自己。“但是自古以来,女子的嫁妆都只归女子个人所有。辞儿,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在听到范景瑞支持自己后,楚辞的双眸刹那间明亮如星,闪耀着夺目的光辉。范景瑞感觉那道光芒似乎带着独特的温度。
楚辞并不知道范景瑞心中所想,此刻的她急于向范老太太确认,“奶奶,夫君他已经同意了。”
“同意,同意。看来我们当真是老了,或许我们真的该放手了。”明明是回应楚辞,范老太太却双眸含笑的盯着范老爷子。
范老爷子虽然为人正直,但性情却很随和。“没问题,那私塾就由我老头子一个人来操办。你们几个就各自去寻找适合自己的营生吧。”
老爷子此言一出,范老太太恨不得学学楚辞让老爷子也领略一下“毒龙钻”的厉害。即便要放手,也不能一下子全放开啊!可惜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于是,离开老两口的房间后,楚辞便以最快的速度购买了足量的砖瓦。次日一早,这些砖瓦便浩浩荡荡地送进了井田村。
井田村一下子变得热闹非凡,甚至有好事者跑到范家那空荡荡的宅基地上,好似这般便能提前目睹青砖大瓦房的风采。
就连村长也远远看着,满是羡慕。
当然,有人羡慕,也总会有人心术不正。“这范家到底是什么来历,一到村子就有这么大的排场?莫不是贿赂了上官吧?”
“这可不好说,范家在村子里落户的那天,不是有两家人去了罪村吗?我听说他们是一道儿来的。说不定啊……”后面的话,那名妇人没有说出口,但其中的意思,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一时间,原本热闹的地方竟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过了许久,才有一位胆大的妇人说道:“看来以后我们要离范家远一点了。”
而楚辞正好走来,“墨砚,记住这几个人,我范家作坊日后招工,这几位大娘以及家人便不要来了。”
“是”墨砚答应一声,竟然真的在记她们的长相。
这几名妇人才意识到,原来乱嚼舌根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她们想要道歉,可楚辞已经带着人朝着村长家的方向去了。
“这可如何是好?我们不会真的得罪了贵人吧?”看到楚辞带着下人,还要去找村长,这几名妇人是真的害怕了。
但她们心中仍然抱有一丝侥幸,“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贫瘠流放之地,哪会有什么贵人。她不会是在吓唬我们吧?”
“即便不是贵人,人家也比我们这些一无所有的乡野村夫强得多。”有个头脑清醒的人随口就怼了一句。
这句话犹如一记惊雷,在在场众人的耳边炸响。是啊,人家即便再不济,能使唤得起小厮,盖得起青砖大瓦房,就已经胜过井田村的所有人了。
对于这一切,楚辞毫不知情,她也不知道,因为今天的这一幕,震慑住了村子里许多有小心思的人。
这时的楚辞已经到了村长家的人门口,恰逢得到消息的村长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楚辞不禁哑然失笑,村长莫不是也在刚才那群看热闹的人之中吧。“村长,您这是?”
“刚刚二柱家的羊跑了,老朽帮着去追了一圈。让夫人您见笑了。”为了不让楚辞以为自己是个爱八卦的,随口便编了一个理由。
追羊?如果不是楚辞瞧见村长喵自家院子的一幕,楚辞就信了。不过楚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