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楚辞抿了抿唇,缓声道:“殿下息怒,是楚辞冒昧唐突,且一时难以洞悉殿下之意,还望殿下宽宥莫怪。”
但是,楚辞越是这般客套疏离,大皇子心里那口气就越发堵得慌。
他眉头紧皱,眼中满是烦闷,暗想自己都表明心迹了,可楚辞仍小心翼翼地和自己保持距离,真是让他又气又无奈。
最后只能憋出一句,“那便走吧!”
说完,大皇子便甩了甩衣袖,率先大步向前走去,那模样似乎还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
可惜,这帅气的姿势维持不超过三秒。
只因楚辞朝着他的后背脆声高喊了一句:“等等,你的身份乃是侍卫,谁家侍卫走路如此张狂,毫无规矩?”
大皇子闻言,身形猛地一滞,差点儿左脚绊右脚,狼狈地将自己摔个狗吃屎。
楚辞见状,直接在后面笑得前仰后合。
然而,听到楚辞那毫无顾忌的笑声,大皇子的身形却不自觉地流露出几分欢快之意。
范景瑞默默地朝楚辞竖起了大拇指。
楚辞见状微微一笑,高傲地一仰头,道:“虽计谋咱不如你们,但提供情绪价值,绝对足足的,无可挑剔。”
说完,她潇洒地一挥手,道:“走着——”
范景瑞望着前面那道充满了自信与活力的身影,眼神中满是温柔,嘴角宠溺地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也被那身影所感染,迈着轻快的步伐向前走去,脚下的每一步都透着坚定与从容。
相反,林正在得知楚辞夫妇即将造访时,心急如焚,双腿跑得都快冒烟儿了。
他原本满心期待,以为楚辞夫妇是来找自己的,却没想到楚辞夫妇直接利用他给出的信物找上了他的父亲——林家的家主林文堂。
林正望着前来汇报的小厮,满脸的不可置信,再三确认道:“你确认,范公子找的是我父亲,而不是我?你可别弄错了,此事非同小可,你再好好想想!”
那小厮被林正的气势吓得战战兢兢,忙不迭地回道:“少爷,小的不敢撒谎,千真万确,范公子和夫人找的就是老爷。”
林正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双唇紧抿,双拳不自觉地握紧,骨节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本公子倒要看看,这所谓的范公子找爹爹到底所谓何事。”
“他们现在在哪儿?”林正双目圆睁,怒气冲冲地问道。
小厮被吓得浑身一抖,连忙回道:“在老爷的书房。”
林正闻言,二话不说,便朝着林文堂的书房疾步而去。
书房里,林文堂望着手里的玉貔貅,目光深邃,神色凝重,对着范景瑞缓缓道:“范公子找我,不应该单单只是为了还这一枚玉佩这么简单吧?”
范景瑞点头,“林老爷猜测的不错,范某今日前来关乎林家生死存亡的大事。”
生死存亡?林文堂眉头紧蹙,满脸狐疑。
然生意人讲究的便是那一份圆滑世故,缓缓说道:“范公子,你此言语未免过重!我林家在这城中也算颇具声名,向来秉持正道,端方行事,生意亦是顺遂无波,怎就到了生死存亡之境?莫不是信口胡言,故意耸人听闻!”
范景瑞也不恼怒,反而神色平静,目光深邃地问了一个让林文堂几乎未曾留意到的问题。“林老爷,您可还记得您的长孙告诉您这貔貅玉佩是何时丢的、又是在何种情况下丢的吗?”
林文堂没有回答,而是眯起眼睛,略带审视地反问了一句:“范公子好像知晓其中详情?”
范景瑞没有回答,而是神色从容地道:“此事与二公子林正还有些关联,想必二公子马上就到了,届时有何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