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在一个左右为难的局面也是骑虎难下,起初本来就是她自己同意接受对方的帮助,这个时候才开口拒绝摆明不给人面子,加上这颗药丸没有多少体积,就算真的有点积毒顶多就是几天的时间就能排出体内,应该不会对身体造成太大的问题才对。
「恩······呼······」
洺海将药丸吞进肚子里面,随手拿起一瓶水准备纾解一下苦味。
这个动作却在拿起水壶的时候出现问题,手掌一个发抖便让东西滑落,还有一旁的千甄早先一步发现才不至於让里面的水全都洒出来,只是这样的可怜模样实在不希望让周围的其他人看见,更何况还是过去最好的同伴们,实在是相当丢脸的一件事情。
「盾牌先生,这个药甚麽时候······咦?」
洺海刚想询问药究竟要等到多久过去才会有效果,谁知道视界突然模糊,整个人根本连脚步都站不稳。
即将倒在地上以前,她确实感觉到人的体温,仔细一看应该是千甄从旁协助才让人不至於难看的躺在上头,只是这种情况底下,实在不难让人产生一种糟糕的想法,莫非这群人是别有用心,打算让人失去行动能力在送到其他地方转卖。
奴隶制度虽说在各方的打击之下销声匿迹许久,不过底下依旧还有许多类似的店家正在蒸蒸日上,不断透过许多特殊的渠道将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或是遭到高利贷压垮的人肆意贩卖,行为举止可谓是相当恶劣,一度让两大国都发表缉捕的声明。
「你们······要······」
「少说话,你的身体正在遭遇剧烈的变化,等一下就会好」
正当千甄准备开口安慰一番,一旁的劳伦先开口说了几句话,一脸无趣的说着。
多亏有这位毒舌的家伙,洺海才能够冷静下来进行思考,想到一行人仍在营地,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运出去是不可能的事情,边关的骑士们都会将所有行李进行检查,不可能漏掉一个大人,所以贩卖说法本身就是一种过度的妄想。
「恩······」
「都跟你讲不要说话了」
劳伦一脸无奈的撇开视线,似乎不想继续待在这个地方。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跟洺海的感情好,不过这种时候女孩子都会觉得害怕与不安,男孩子要温柔一点才行」
「谁跟她感情好!」
面对千甄的说明,劳伦立刻跳了起来,试图解释一下自身过份关心的行为。
望着两人的态度,洺海相信双方肯定不会是试图贩卖的奴隶商人,也不会是那些脑海中所幻想的坏人,依旧是之前共同奋战多时,值得给予无比信赖的绝佳队友们,这一点依然没有丝毫的改变。
「别说话,洺海的身体开始起异变了」
盾牌一开口,两个人纷纷闭上嘴巴,认真注视着躺在地上的洺海。
本来她还想要以微笑告诉三个人没有问题,谁知道当异变开始的瞬间,那股流窜在体内的疼痛感根本无法忍耐,几秒钟的时间变自顾不暇,光是要忍耐那种宛如体内不断涌现而出的血液奔腾就已经耗尽全力,不知何时,整个人连思考都办不到。
处在溶解的边缘,洺海脑中缓缓浮现出过去的房间,尽管相当狭小且无法堆积太多想要的东西,那股熟悉的味道以及稍微精心设计刻意与其他兄弟姊妹不同的摆设手段都是体现出独特个性的一种方法,算是小孩子的一点点小反抗。
离开家族以後,她最有印象的不是拥有刻骨铭心记忆的训练场,也不是有着庄严神圣气场的圣地,更不是那些经常跟一大堆人聚在一起的会议室,而是这一处专属於自己的小小空间,因为只有待在这个地方的时候才能作为自己。
本来一个小房间就该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