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的第一句话，令人感到心痛不已。

尽管在枫松开锁链的那一刻，赖天凌早就思考过无数的可能性，却依旧还是会感到内心无比刺痛，理由无他，眼前的少女跟过往的那个女孩相差甚远。

「开口闭口就是爱，果然跟那个家伙很像」

枫嘴上不饶人，一脸嘲讽的态度瞪了穷奇一眼。

换作以前，可爱的少女都会鼓起嘴，愤愤不平地对着自以为是的长辈又吵又闹，然後就是赖天凌上前去劝阻，给予糖果跟食物安慰才得以缓解。

而如今，穷奇对此不理不睬，目光当中仅剩下一个人，其他周遭的事物都变得不再有价值。

「??糖果要吃吗」

赖天凌拿出糖果，想要为穷奇作最後一件事情。

「天凌，我真的不能跟你在一起吗」

穷奇低下头，随後缓缓张开嘴，任由赖天凌将糖果塞进嘴里。

窗户斜射的光芒洒落在少女脸上，将那张与过往毫无差异的完美五官覆盖，有如贴上一层虚伪的假面。

「我不会选择你，我的爱人仅有一位」

赖天凌狠下心，说出源自於内心的真话。

脱口而出的那句话有如压倒骆驼的最後一根稻草，穷奇的眼眶不断有泪水打转，嗯嗯啊啊的说不出话，因为比起言语，行动更加证明那份无法压抑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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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一直都把你当成重要的朋友对待，我们的关系也跟亲人一样，如果你能够接受这份关系就可以待在一起度过日子」

赖天凌紧抿嘴唇，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开口说道：

「我们不能是夫妻，可以是??」

「不要！」

穷奇拒绝接受，任性的吼叫，将力量不断集中在手臂。

就在众人都未曾想像的那一刻，少女直接挣脱锁链，强行将其扯断，以近乎不可思议的蛮力获取自由。

张叶清立刻灌注魔力往前，枫也是在同一时刻准备下一个魔法，就在两人即将动手之际，穷奇却是冲进赖天凌怀中，泣不成声地呼喊：

「不要！不要！不要！」

由於少女并未真正用力，就算拚尽全力也无法对赖天凌造成伤害，因此这样的行为有如小孩撒娇。

「??对不起」

赖天凌连是否应该抱住穷奇都在犹豫，尽管最终还是给予一份拥抱。

眼前的少女究竟是真心真意还是单纯被融合人格过後作出刻意可怜的姿态，如今的他几乎没有一个正确答案，也不可能单从一个人的表面看出这些潜藏在深处的人性。

「天凌??」

「我知道，这些可能是演技的一部份，只是无论是否为演技，这个孩子是无辜的」

赖天凌摸了摸穷奇的脑袋，不知道这样能够缓和一下情绪。

魔力耗尽以及过分激动之下，少女缓缓陷入沉睡当中，呼吸的起伏逐渐稳定，也没有进一步的挣扎。

「你先抱着她吧，这个孩子也是可怜」

枫似乎不太想要继续待在这样的氛围，於是直接离开房间。

「??不好意思，不管是我还是灵雨学姊都不会把爱人分给任何一个女人」

张叶清跪坐在旁边，认真地对着可能昏睡的穷奇诉说真实。

就如同男人无比珍爱心爱之人，却又厌恶心爱之人与其他人有接触的忌妒之心，女人也是一样，没有人愿意把属於自己的位置分享给第三者，那怕是一点点的空隙都毫不允许，只能是朋友的关系，任何越界的行为都是不可能被接受。

「哀??」

赖天凌叹了一口气，望着怀中眉头微蹙的穷奇，心中涌现淡淡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