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难事,我姐害怕缩脚、我站着不动、偏你愣头青地往前冲!英英姐,我觉得你是典型的弹簧型人格——压力越大反弹越大,没压力你也没动力呀。”晓棠说完望着两人嬉笑。
“以前年轻吧,今年不一样。真不一样了。难啊!”桂英又一叹。
“又叹气!好不容易聚一回老是叹气!我讲个我的事儿,保准吓死你们俩,我怕我姐担心还没敢跟她讲呢!”
晓棠于是将她国庆节在云南的一番遭际细细复述了一遍,晓星听得时而发愣瞪眼、时而默默流泪;桂英倒像是听故事一样处处挑瑕疵、找法子。饺子包好了,下了锅又出了锅。三人还在为晓棠云南被骗之事唏嘘,特别是晓星,想起那晚妹子抱着她哭的场景,这会子没少悄悄抹泪。
饭菜摆好了。四份带汤调味儿的汤饺,三大盘干饺子,再加上三盘凉菜、四碗排骨汤,摆得满满当当的茶几于三个女人一个孩子来说,不可不说是一场丰盛的饺子宴。饺子之于北方人,绝非普普通通的一盘饭菜,其意义好比圣诞节的火鸡之于西方人,生日蛋糕之于寿星一般。北方人常吃饺子度过很多节气,不少地区更是在除夕夜和大年初一吃饺子,可见其地位。
学成端着饺子在茶几角落无声地吃,桂英见孩子红如血球的眼睛、肿得不自然的脸蛋以及晓星脸上的哀气,心里早猜到了八九分,硬是没法子开口。晓棠见状为解尴尬,不停地逗孩子、找话题。
“我决定下周考完试开始找工作了,边工作边学习,忙归忙经济压力不大,单纯地学习太……心慌!”晓棠道。
“就该边工作边考试,咱又不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不想干了撂挑子回老家找爸妈!中年人干啥事不得长远算计?”桂英回应。
“嗯,你是不是钱不够了?”晓星软软地问妹子。
“没有,只是觉得天天学习……有点太清闲!没有工作的那种干劲和拼头!”
隔了会儿,晓棠借着擦汗望了望两人,忽然勇敢且严肃地对两位姐姐开口“告诉你们俩哦,不不不,是通知你俩!我目下不想考虑恋爱和结婚的事情了,不单单是因为云南这趟或是因那个男的。之前好多问题……我没想明白,现在豁然开朗,决定首先搞清楚自己,让自己充实起来快乐起来,然后再说其他事情。”
今天包晓棠能鼓起勇气开口,是因为昨晚在张卓凡、莫小米的患难姐妹群里提前问过了她俩的意思。她俩均支持自己在姐姐跟前把这些话说清楚,一来表明自己的想法或立场,二来不必让关心她的人继续担心或操心。
“别呀!棠儿你这么漂亮,何苦呢!我给你介绍几个对象,绝对比那个男的好,还靠谱!”桂英急了。
“不是……我是想告诉你和我姐,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件事,无论有没有合适的对象,无论我年纪多大、错过了多可惜,我觉得摸透我自己、提升我自己、让我自己更快乐——这件事目前比谈恋爱找对象更重要!”晓棠说完凝眉深望两位姐姐。
“这两者冲突吗?我觉得不冲突呀!”桂英不解。
晓星低头缓缓地吃饺子,若有所思,却不开口。自己的处境已到了离婚的地步,整日难过、绝望、愧疚到羞于启齿;目下亲妹子又被伤得千疮百孔不想再谈,作为长姐听到妹子如此决定,心里的滋味并不好受,欲出的泪好几次被她用理智挡了回去。
“当然冲突呀,起码对我来说冲突!如果不冲突,我何必多此一举呢!”晓棠耸肩摊手。
“她有她的想法,让她按照自己想的来就成,别干涉她了。”寂静中晓星蓦地替妹子说话。
“星儿你是咋了?你不知道她已经到生育高龄了吗?”桂英放下筷子,一脸紧蹙。
“怎么不知道呢!生育的前提是有婚姻,有婚姻的前提是有个人,有个人的前提是你做好了各方面的准备接受这个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