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苗子，你怎么看？”

“城府颇深，手段狠辣！”门外人影语气平静的说道，只是微握的手掌却是显示此人心中已然泛起了波澜。

对于今日在擂台上的表现，导师之间自然也是互相探讨过，在食堂中的冲突也是被挖了出来，因此明眼人稍微一分析，便是将林羽那点小计谋看透了，这道评价倒是比较中肯。ii

“嗯，你去接触下，看看是否适合成为我的亲传弟子。”室内接着传来不悲不喜的声音，令门外人眉头略微一皱。

随即语气平静的回道“好的！”

“去吧！”

平淡的对话就这般随意的结束下来，微风徐徐吹起，平静的湖面荡起些许涟漪，小木屋在沉寂片刻之后。

“桀桀，这等拙劣的挑拨，你还没玩腻么！”嘶哑的笑声从卧室内缓缓传来。

温和的轻笑声随即响起，淡淡的说道“手段无所谓拙劣，能看透人心，分清好坏便足矣。”

“哈哈，笑话，人心本恶，又何须分清善恶，你压了我数十载，呆在这学院之中，妄想用教化之道洗涤心中的恶念，过了这么多年，你还不死心么！”嘶哑的声音近乎咆哮般席卷而开。ii

“人性本善，无尽恶念不过是自身遭遇的不公罢了，心若向阳，纵然身处乱世，又怎能惹上尘埃。”温和的声音再次规劝道。

“呆了些年学院，当了几年夫子，真把自己当圣人了？张口道德仁义，闭口仁义道德，别忘了，你也是一屠夫罢了！”嘶哑的声音犹如海中顽石，又岂是简单几句话语便是轻易消去心中戾气。

无奈的轻叹，声音的主人却是知道若是几句话便能打动，这几十年来也不至于这般辛苦了。

“善恶存于一念，纵是一身罪恶，若是改过自新，也可从头来过！”温和声音的主人不厌其烦的继续劝导着。

这次嘶哑的声音倒是没有立即反驳，而是在等待了片刻之后，缓缓说道“你能容我，这世间岂能……”ii

“哎……”叹息声再次响起，这些年下来，不知多少次以这句话结束对话，因为就是他自身都不清楚，这世间对于罪恶之人，真能放下一切过往云烟，融洽相处么。

或许……

很难吧！

但不尝试下，又怎能否定一切呢！

房中的对话，在夜色之下，倒是无人知晓，而离去的身影却是望着平静的湖面久久不语。

悬挂天际的银月从乌云中探出身子，将湖边人的脸庞映照在湖面之上，一双妖异的眼眸在水中轻轻荡漾而开，倒是好一副俊美的容颜。

“老家伙，伺候了你三年的时间，也仅是收我为记名弟子，原来打的却是这般注意么，骑驴找马，恭恭敬敬了这么些年，还真把我当驴子了？”湖边青年抬头望向树林深处的简陋小屋，略带自嘲的说道。

“既然你想找马，我便废了你这匹马，看你还有多少岁月耗下去！”

话音刚落，青年脚下一滑，便是消失在湖边巨石之上，朝着选好的方向极速而去。

此时已是月下天幕，黎明之际，天地之间正陷入无尽的黑暗，众生均是熟睡之时，哪怕是拥有最重的警惕心，此刻也是容易放松下来

因获得一笔巨大的学分，林羽自然也是十分高兴，在几人的欢呼声中，难得的喝上几杯好酒，醉意上头，倒是睡的格外香甜。

身影在窗间隐隐闪现，但隐去的月光，却是难以分清人影还是树影。

随后传来轻微的窗户撬开的声音，窗门也是缓缓打开，一柄泛着冷光的匕首悄然伸了进来，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道修长的身影。

身影略微停顿，在寻好了方向之后，脚下亮起暗淡的淡蓝色光芒，一闪而逝，随即悄无声息的朝着榻上的林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