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们散开,瑞伯看着还趴在地上的上官月,说:“神箭手是跑了,但还有人没跑。”
上官月看他,饶有兴趣问:“谁买凶杀我啊?神箭手可不便宜。”
瑞伯神情恼火:“上官可久。”
上官月笑了,幽幽说:“我就知道,我这条命,也就配跟这种东西撕扯。”
“这狗东西,犹自不死心,想着杀了你,就能绝了上官驸马的后路,自己就能当上公主的养子。”瑞伯冷笑。
“别气别气。”上官月说,手撑着地板站起来,拍了拍手,看向岸上,“去把上官可久抓来,再去看看公主在哪里?”
……
……
上官可久是从三曲巷子里被揪出来的,同样狂欢一夜的他正酣睡,被叫醒的时候还以为有好消息,结果一眼看到上官月那张生机勃勃让人可气的脸。
然后刀就架在了脖子上拎到了马匹前。
“谁敢跟来?”上官月对上官可久的仆从冷笑,“跟过来一人,我就砍他一刀。”
伴着话音落,果然在挥刀在上官可久胳膊上滑过。
上官可久素锦衣料上瞬时绽开血红的花。
伴着惨叫,仆从们忙向后退去,看着上官月将上官可久扔在马背上,自己也随之上马,拎着刀催马疾驰而去。
“快去告诉家里——”
“快去寻驸马——”
“寻驸马还是公主?”
“当然是公主,驸马哪里在意咱们公子的死活。”
……
……
“你以为公主就在乎你的死活吗?”
城外东山的山路上,上官月拖着被马匹颠簸一路有气无力的上官可久,一边走一边笑说。
上官可久脸色苍白,人跌跌撞撞,原本一步也走不动,但上官月不由分手就又给了他一刀。
“一停下我就砍你一刀。”
这恶徒!这狗贼!这疯子!
上官可久心里狂骂着,鼻涕眼泪流了一脸,拼命往山上爬。
“小郎,你误会了,不是我要害你——都是我的手下,都是那些狗奴自作主张。”
“我回去就把他们砍了给你赔罪。”
他又开始哀求道歉。
但不管说什么,上官月只笑盈盈押着他上山,一旦走慢,寒刀就在身上留下一道痕迹。
上官可久觉得自己已经成了血人,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不死:“上官月,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可是你堂兄!”
上官月哈哈笑了:“现在知道我是你堂弟了?杀我的时候忘记了?”说着用刀拍了拍上官可久的脸,“我现在让你知道,就算我杀你,公主也不会救你。”
说罢刀抵在上官可久的后心。
这一次不是划出一道,而是刺入了皮肉。
上官可久惨叫一声向前扑去。
上官月没有追上来,而是对上方抬了抬下巴:“公主就在灵泉寺,你去求救吧,如果你能进寺门,算你逃过一命,否则我可不是跟你说笑——”
他将长刀猛地一挥,路旁一棵老树顿时削掉了半边皮,枯枝落叶纷飞。
上官可久连滚带爬向上跑去,尚未到寺门前,这一身血的模样,差点被门外的侍卫乱刀砍死。
“滚开,公主在此,闲杂人等退避。”
“我是上官可久。”他抱着头喊,“快请公主救我,上官月要杀我——”
上官可久,侍卫们虽然不那么熟悉,但上官月很熟悉,侍卫们对视一眼。
上官月要杀人惹祸?公主应该很高兴知道吧。
一个侍卫要进去禀告,但拒绝带上官可久进去“你这样子太丑,惊吓到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