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汇钱庄门钱聚集着的人始终没散去。
虽然百姓知道,守在这里也是于事无补,连李掌柜都已经被带走了。
但不在这里守着,他们也不知道去何处。
正茫然丧气不知所措,紧闭的钱庄大门突然开了!
百姓们或坐或靠着的,都立即站起来,凑上前,满脸期待。
但让他们意外的是,出来的人不是广汇钱庄的人。
而是卢家的人。
卢润生迎着众人目光,朗声道:“大家都带着票据呢吧?”
“带着。”三三两两的有人回答。
更多人面面相觑。
“既然带着,那就排好队,不要挤,拿好票据,稍后就可以兑换银子。”
惊喜声从人群中溢出,有人哭,有人笑。
还有人大声问:“卢老先生,这是真的吗?”
“真,绝无虚言!”卢润生铿锵有力回答。
“可是,欠我们钱的是广汇钱庄呀,”还是有人心生疑虑。
卢润生浅笑,摸着胡子道:“大家放心,广汇钱庄,已被卢家买下来,以后就是卢家钱庄,广汇钱庄之前欠大家的钱,由卢家来承担,替大家兑换。”
有人大笑声,有人哭出声,煎熬这么久,总算有个准确的答复。
话音落,马路另一边有人策马来,正是郝建章父女。
郝建章翻身下马,带着一队人赶到。
“大家排好队,自觉遵守秩序,无论先后,早晚都有!”
郝言诺摆手,身后手下帮着维持秩序。
另一边又有铜锣声响,刺史的轿子到了,后面还有一辆马车。
刺史下轿,也站到台阶上:“卢老先生大义,为大家解决问题,本官甚是欣慰,此番广汇钱庄之事,本官会给大家一个交待。”
他对卢润生拱拱手:“老先生,本官也出一部分银子。”
顾蓉蓉找到银车,还有祝平松从酒庄抬去钱庄的那两箱,都被她劫了胡。
这次拿出来,一并交给卢润生,结果核算下来,顾蓉蓉得来的银子,比帐薄上需要兑换的,只多不少,甚至还有富余。
其实顾蓉蓉心里也个有大概数,肯定是多的,因为祝平松熔成车架的银子,有很多是酒庄赚来的。
至于他挪用广汇钱庄的钱,只是因为近期要给“主子”送一批,他想表现一把,就让李掌柜把钱庄的钱先拿出来,觉得反正目前也用不上来,等酒庄赚了钱再补过来。
哪里想到,卢老爷子和顾蓉蓉釜底抽薪,竟然抬高粮价,要大笔提钱。
广汇钱庄的事才会一下子爆发。
卢润生对刺史行个礼道:“大人不必客气,这笔钱由我卢家出即可,大人的钱事关民生,还要用在刀刃上。”
卢润生的算盘打得门儿清,别说这钱不是他出,也没损失什么,即便这钱由他来出,他一赚了名声,二赚了人情。
名声不好买,刺史府的人情更不好买。
刺史家的小姐也下马车,走到郝言诺面前行个礼。
未开言脸先红:“抱歉,郝小姐,之前是我的错,不该取笑你,我无一日不后悔。听了父亲的话,我更是羞愧,请你多多见谅。”
郝言诺赶紧扶起她:“别,也是我不好,上了别人的恶当,误信挑拨,一直把你当成恶人,是我自己太蠢。”
两个女孩子越说越近,抛开往日怨怼,冰释前嫌。
郝言诺拉着刺史小姐:“走,我给你介绍一个人。”
顾蓉蓉正在后面帮着看银子出库,母鸡在空间忍痛道:“哎,看着这些白花花的银子流水一样的出去,就问你心痛不痛!”
“你可真是个守财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