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鸡退得远远的,一头扎进花丛中,顾蓉蓉进来的时候,只听到它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快点弄走啊,我可见不了这个,一见头就晕。”
顾蓉蓉好气又好笑:“行,那你在里面躲着吧,别出来了。”
悉悉索索声响,花丛中母鸡的头伸出来:“你打算让这干尸在里面很久吗?不好吧?”
顾蓉蓉戴上手套和口罩,对它招招手:“来。”
母鸡不情不愿地过来:“有鸡戴的口罩吗?”
顾蓉蓉看它一眼,它愣了一下:“哎,不臭哎,怎么回事?是我鼻子出问题了吗?怎么感觉还香香的?”
顾蓉蓉伸手轻剥红衣女的裙子腰带:“确实不臭,还有香气,你没闻错。”
母鸡这下也不怕了,又往前凑点:“真是稀奇,我头回见这种尸首,怎么这么短时间变成这样,还有香气的?”
顾蓉蓉眉头微蹙:“你见过别的尸首吗?”
“没有,什么尸首我都没见过,”母鸡下意识回答,盯着尸首说,“我家里人出事的时候我在外地,最后一个没见着。”
顾蓉蓉动作一顿,想看看它,又忍住,假装若无其事道:“不出我所料,这具尸首,不是红衣女子。”
母鸡诧异:“啊?那她是谁?”
“不知,”顾蓉蓉摇头,继续检查,忽然短促笑一声。
“怎么了?”母鸡赶紧问。
“这甚至不是个女的。”顾蓉蓉有点恼。
这是什么意思?这么看不起她吗?当她是个傻子?
顾蓉蓉摘下手套,去小杂物间翻找。
母鸡在后面紧跟:“你找什么,我帮你找,我收拾的,我都知道。”
“找个杂物袋,大的那种,我记得还有不少。”
“在这里!”母鸡指指旁边的箱子。
顾蓉蓉拿出一个,把尸首装进去:“这样省得你看到心情不好,确实得让他在这里呆两天,至少要查到是什么回事再说。”
母鸡也理解:“行,没事,我能克服。”
顾蓉蓉笑笑,拍拍它的头:“我放在你平时不去的地方。”
把尸首安置好,想了想,又打开袋子,从裙子上剪下一小块。
在水边洗净手,顾蓉蓉在空间里忙碌。
母鸡在她左右跑来跑去:“要做什么?你不是很忙,要去查那件事吗?怎么还有功夫鼓捣这些?”
“事情早晚都会查清楚,我不急,急的就是别人,先晾晾。再说,就是查,也得晚上去。”
顾蓉蓉手上不停:“有时候做点烘焙,能让我心情好,要不然我能在空间置办一套用具吗?”
母鸡轻哼:“你老公可真挺幸福,还有你婆婆和小姑子,她们遇见你,就偷着乐吧,不是你高攀了他们王府,是他们幸运捡到你这个宝。”
顾蓉蓉笑出声:“真的假的?”
母鸡急了:“当然是真的,我这可不是恭维你。她们自己心里肯定也知道,否则怎么会对你这么好?”
“你再夸我我可要膨胀了!”
“你应该膨胀,这么可爱聪明又能干的姑娘,就该膨胀。”
一人一鸡,边说边笑。
做完蛋糕,顾蓉蓉把其中几个纸杯的撕成小块,摆在母鸡小碗里。
“吃吧,那边有热好的牛奶,我得出去了。”
她洗手放下围裙出去。
母鸡高高兴兴吃蛋糕,感觉味道真是不错。
吃两口,他忽然愣住。
顾蓉蓉是空着手出去的,做好的蛋糕都还在,整整齐齐——都是它爱吃的口味。
母鸡一下子红了眼眶:这个可爱聪明又暖心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