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定山一把扣住席述的肩膀,手指不自觉用力,眼睛圆睁直视他。
“中毒?中的什么毒?我女儿好好的怎么会中毒?我夫人怎么会是中毒而死?当年那么多大夫,怎么会没人看出来?”
他手上力道十足,席述痛得额头冒汗。
顾蓉蓉上前:“徐将军,您先冷静一下,慢慢说。”
她语气平静缓慢,让徐定山激动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手上力度也松懈。
“怎么会是……中毒?”徐定山喃喃道,神情难以置信。
“当年阿月受了那么多苦,怎么会是中毒?”
徐定山无法接受,生病就够苦的,每每想到妻子痛苦的样子,他总会难受,有时候午夜梦醒,也再难以入眠。
但是,心里总还有一丝丝自我安慰,他已经尽力了,大夫、药,甚至求神问卜,能试的他都试过。
甚至他曾跪在祖宗祠堂……
但是现在忽然知道,妻子不是生病,而是中毒,被人所害,而他做为丈夫,却没有觉察。
如果那时就知道,会不会有转机?妻子是不是就不会死?
太多可能性争先恐后地冒出来。
他后退一步,身子一晃,差点晕倒,伸手扶住一旁的断树,用力抓紧。
“怎么会这样?”
他喃喃地重复,手上力道不断加重,树木断茬刺进他掌心,鲜血不断流出来。
席述想说话,顾蓉蓉微微摇头。
片刻之后,徐定山渐渐回神,手也松开,但仍未管伤口。
他看着席述问道:“大夫,那我女儿……”
席述认真道:“徐将军,你是为国征战的将军,护卫百姓,在下很是敬佩,能为徐小姐解毒,是我的荣幸。请您相信我,我不是骗子,也没有撒谎。”
席述说着,看一眼顾蓉蓉:“如果徐将军不信,我可以住到徐小姐彻底康复之后,到时候一看便知。”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徐定山也相信了。
“大夫,抱歉,方才是我鲁莽。”
徐定山拱拱手:“能否详细告知,我女儿的病……毒,究竟是怎么回事?”
席述也不再隐瞒,把如何看到悬赏,怎么进徐府,又怎么给徐小姐诊治,怎么查出她中毒的方式,都一五一十说了。
徐定山认真听着,一字不落,到最后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那点心……”
“点心在公子手中,”顾蓉蓉接过话说,“公子瞒住徐小姐,应该也是怕她担心,心里落下阴影,以后再不敢随意吃喝。”
“另外,点心铺子那边,公子应该已经派人查过,至于结果如何,将军可去问公子。”
徐定山拧眉点头:“本将军要亲自审问,他们究竟为何要害我女儿,之前的事又是如何做的。”
顾蓉蓉不置可否,这事儿放在谁身上,都不会善罢甘休。
害死人家妻子,又来害人家女儿,这是什么仇什么怨?
“二位先回房间,稍后有什么需要二位的,还请不吝赐教。”
徐定山说得客气,但席述和顾蓉蓉都知道,这事儿一时半会儿没办法解决,他们也走不了。
两人对视一眼,目前只能这样。
三人准备离开,还没迈步,有人一声怒喝:“你要干什么!”
徐川霖回来了。
他也是来找席述的,刚从外公家回来,冷星赫给他的果子有效,外公喝了用果子煮的水,安稳睡着了,这是许久没有过的事。
他激动不已,趁着这个时机,想回来找席述,席述治好了徐晚珍,那应该也能治好外公,外公年纪大体弱,又病得久,但是没关系,有长命果煎水,双管齐下,治愈的可能性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