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啥也不知道,让他休息一下吧,他未来的日子,可是有个天大的好事得背着。”白松道。
“也是他应该背负的”,孙杰道“不过,咱们总不能把一等功给他吧?”
“功劳这种事情不能乱给,这个事也是要封档案的,等这个事彻底结束,该给侯方远的待遇都要补上,目前来说,这些待遇可以暂时给侯鹏”,白松道“看他情况吧,只要能戒赌,我们先给他安排一个新的身份。”
“对了”,孙杰问道“我一直也没问你,你打算如何判断他是否戒赌了?”
“我会问他的。”白松道。
“你问他?”孙杰想了想,“好吧,看你的测谎能力了。”
“不过说实话,我对他能戒赌还是有一定信心的。”白松道。
“为啥这么说?昨天晚上你还说没信心。”孙杰有些疑惑“是你看到他本人有这种感觉吗?”
“不是,是他只有一个肾,已经不适合赌博了。赌博主要是那种兴奋的状态,有的人赌到一定层次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甚至有了病理性的赌博症,不赌浑身难受。这种心理上导致身体病理性改变的状态叫做冲动控制障碍,但少了一个肾,这种冲动会少很多,也会少一些。”白松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侯鹏丢的一个肾是好事还是坏事。
孙杰点了点头,他也听过这个词,这是一种精神障碍,而且没有清楚的合理动机。
冲动控制障碍最早的时候被人称为“偷窃癖”或者“纵火癖”,这种病人他们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对,甚至自己也想控制,但总是失败。他们做这些事并没有什么目的,比如说偷窃癖,有些人根本不是为了获取经济利益,就是这种行为能给他带来强烈满足,如果不偷浑身难受。
有些赌徒也到了这个层次,他们有时候不赌一下浑身就是特别难受。
这种心理障碍在普通人眼里就是“找借口”和“装”,或者骂几句“活该”,但却事实存在。人世间不存在“感同身受”,说别人几句总是容易。发生在别人身上是“故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是“事故”。
“虽然我对这个侯鹏没有好印象,但是侯方远那么希望把自己的同乡给救出来,我还是不希望侯鹏就随随便便地死了。”孙杰道“不过,如果这样还赌,那就真不如死了。”
“等明天吧”,白松拿出手机,给魏局打了个电话。
魏局是知道白松为什么这么想救侯鹏的,但魏局听了白松关于“冲动控制障碍”的描述后,说道“你这看似很复杂,其实一点也不简单。”
“???”白松听出了魏局心情很好,还有心情跟他开玩笑,于是回了一句“听君一席话,就是一席话。”
“哈哈哈”,魏局笑道“那边的事情交给你就是。不过你们可以在当地摸一摸线索,我感觉你让侯鹏在医院待两天,一定会有一些人想去探听点消息和内幕,而这些打听的人,可以都抓了审一审。”
“我也有这个打算,多待几天。”白松心道魏局就是魏局,老谋深算!
“行,你们注意安全就是,专案组这边一切按照计划行事。”魏局说完,再次跟白松嘱咐了注意安全,就挂掉了电话。
挂掉了电话,孙杰道“你是想在这边抓几个啊,我还说呢,金宝街那个碎尸案你怎么不管了。”
“那个杀人的女的据说现在状态好了一些”,白松道“但目前还是不方便问,等回去再说。”
“今天我看了侯鹏这个事,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说这个女的杀丈夫碎尸到处埋,而且现在还有一些是找不到的再加上她突然有了一笔钱,会不会是把丈夫的肾卖了?”孙杰问道。
“你这个说法我们从一开始就考虑了”,白松道“可是你知道现在黑市什么价格吗?”
“不是说几十万一个吗?”孙杰虽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