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室里,我们围着张兴国,所有的目光都死死盯在他身上。
沉默良久,张兴国缓缓抬起了头。
“我知道你们说的这两个学生!”张兴国说道。
田丰拉过一把椅子坐到张兴国对面,“说说具体情况!”
“那是零五年,松河市教委的郑主任找到我,让我做三个学生的学籍档案,入学时间就是2004年!”张兴国说道。
“零五年做零四年的学籍?那都已经入了档了,你怎么做?”侯海洋插话道。
张兴国点了点头,“是,我当时也问过郑主任,但郑主任说,这不用我管,只要把学籍档案盖好章,到零七年学生毕业的时候,再给做个毕业证就行了!”
田丰朝还要说话的侯海洋摆了摆手,转头对张兴国继续问道:“你说当时是三个学生,他们都叫什么?”
“有两个就是你们今天问的这个人,梁武和赵明远,另外一个叫郝飞!”张兴国回道。
田丰记录下张兴国报出的名字,继续问道:“那你说的那个郑主任叫什么啊?”
“郑玉海!”张兴国回道。
田丰看了看侯海洋,“这郑主任还在松河吗?”
侯海洋摆了摆手,“早就升了,现在是通宁市教育局局长!”
田丰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张兴国,“张副校长,那当时他找你办这事的时候,没跟你说为啥吗?”
张兴国摇了摇头,“没说,当时我正要提副校长,教委那边有人帮说话,我这也能顺利一点,我怕得罪郑主任,就没敢细问。”
田丰合上记事本,对侯海洋说道:“侯处,这张副校长非法制作学籍档案的事是在你们这发生的,这怎么处理你们决定,今天就先到这吧,我们还有事!”
侯海洋站起身,“田副组长放心,这个情况我们一定如实上报,一定严肃处理!”
田丰没再说什么,带着我和回豹走出了办公室。
至于事后侯海洋怎么处理张兴国的事,或者说处不处理,那跟我们就没有关系了,有些时候,人情这东西,挺玄妙的。
回到车上,田丰沉默着。
我发动车辆,转头看向后座的田丰。
“田组,咱们去哪?”
田丰抬起头,“初哥,咱去一趟通宁,找一下当年的这个郑主任,现在的这个郑局长,我觉得这事恐怕要大啊!”
我点了点头,心中隐隐有着同感。
“哎,豹子,你马上联系一下组里,查这个叫郝飞的!”田丰说完,很是疲惫的闭上眼靠在了后座上。
我知道田丰并不是身体的疲惫,这案子现在牵扯到了一些领导,往往这种事最费心神,毫不夸张的说,办案子碰上这样的人,稍有不慎,那远比穷凶极恶的悍匪还要危险上几分。
车开到了快要出市区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
我放慢了车速,“田组,咱跑高速得跑六个多小时,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先吃点东西吧?”
田丰微微睁开眼睛,说道:“这样,初哥,一会儿你靠个边,豹子找个超市小卖店啥的,买点吃的回来,咱垫吧垫吧,得尽快赶到通宁去!”
说着,田丰从钱包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递给了回豹。
我把车停在了一家小超市的路边,回豹迅速下了车。
买了两袋吃喝,回豹回到了车里。
回豹拿出一瓶水和一袋面包递给后座的田丰,田丰摆了摆手,没有接,继续靠在后座,闭起了眼睛。
将近七个小时的长途跋涉,我们在当晚十八点十分赶到了通宁市。
“田组,咱们到通宁了,这个点教育局都下班了吧?咱先找地方住下啊?”我问道。
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