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在有些时候真的说不清楚,甚至不能只靠对与错来衡量,人的情感总是复杂的,甚至我们无时无刻都在控制着自己的情感,让我们不至于走向极端。
但很多人都会有不自控的情况,也许是爱情,也许是仇恨。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事不关己的时候,总是能分析得头头是道,可真轮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又有几个人真的能超脱世俗呢?
车里沉默了许久,韩卫国开车不习惯听音乐,我只能听着这辆二十多万公里数的老车发动机发出的呻吟声。
“师父,你就没怀疑过钟国涛吗?”我开口打破了这并不算寂静的沉默。
韩卫国看了我一眼,“怀疑啊,我一直都怀疑他,他有足够的动机,可是,我觉得他不会因为一己私仇,把自己曾经的战友拉进来!”
我点了点头,认同了韩卫国的看法,“师父,我也这么觉得,钟晓蕊想要报仇,只需要她父亲就足够了,没必要把孙长友也拉进来!”
提到了钟晓蕊,我的心里不免有些担忧。
“师父,你说这个钟晓蕊会不会已经潜逃了啊?”我问道。
韩卫国想了想,“我觉得不会,你想想孙长友的举动,他如果只是单纯的想要潘奕晨的命,那在林春制造车祸的时候,他有足够的时间和条件整死他,可孙长友并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带潘奕晨离开林春,那他要去哪儿呢?”
我恍然道:“师父,你的意思是说孙长友是跟钟晓蕊约好了某个地点,他把潘奕晨带过去,当着钟晓蕊的面要他的命?”
韩卫国点了点头。
我想了想,继续说道:“师父,我觉得也可能是这样,你不说过吗,当年钟晓蕊是被他们下了药,她只知道自己被强暴了,但不知道都有谁,她让孙长友把她带过去,也是想问问潘奕晨到底有没有参与!”
韩卫国瞥了一眼后视镜,变换了车道,说道:“他们不用这么多此一举,梁武,赵明远,郝飞,他们三个肯定会如实相告的!”
想了想韩卫国说的话,我点了点头。
“师父,我突然想起李一洲了,妈的,这个犊子临走还摆咱们一道!”我愤恨的说道。
韩卫国笑了笑,“这个李一洲不简单啊,他是律师,对于哪里发生什么命案大案什么的肯定都比较关注,他得知梁武和赵明远的死讯之后,肯定想到了六年前的事,他怕自己也是对方复仇的目标,又不能跟咱们明说,所以他才制造了这么一出恐吓信的戏码,只是没想到,还是让孙长友得手了!”
“可惜让他跑了,估计这会儿他的飞机已经飞出国境了吧?”我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韩卫国摆了摆手,“有道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像他这种人,走到哪儿也难以善终!”
韩卫国的样子让我有些忍俊不禁,“师父,你这算是对他的诅咒吗?”
韩卫国白了我一眼,“滚犊子吧,这玩意要有用的话,我天天给他名字画圈!”
我笑了笑,有些感慨的说道:“唉,不管咋说,现在案子总算是有点眉目了,就是不知道湖源那边怎么样了,袁洪涛他们估计还在钟国涛他家跟前蹲着呢!”
韩卫国看着前方,目不斜视的回道:“现在更得蹲了,钟晓蕊等不到孙长友,应该能想到孙长友可能被我们抓了,那她唯一的一条路就是潜逃了,这次跟她当年离家出走不一样,从这一刻起,她就再也不能回来了!”
“师父,你的意思是她潜逃之前可能会去跟钟国涛见一面?”我有些惊诧的问道。
韩卫国点了点头,反问道:“初哥,如果你是钟晓蕊,你不会这么做吗?”
我想了想,微微点了点头。
“师父,你说钟晓蕊现在得是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