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年过半百的老战友,那份真挚让我们不禁都为之动容,那种经过战火洗礼的同生共死,化作了一双饱含深情的热泪。
钟国涛抹了一把眼泪,看着韩卫国,“韩组长,我坦白,梁斌是我杀的!”
听到钟国涛的话,孙长友一阵错愕。
“班长,你,你别瞎说,是我干的,都是我干的!”孙长友声音颤抖的说道。
钟国涛朝孙长友摆了摆手,“长友,是我害了你,事已至此,这辈子我没法报答你的恩情了,你把事都扛了,剩我一个人活着有啥意思?咱们就一起上路,这黄泉路上咱们也有个伴儿!”
“班长,你糊涂啊!”孙长友叹息道,“唉,班长,都怪我,是我没把事办好!”
“长友,别说了,别说了……”钟国涛哽咽道。
韩卫国走上前,“两位老哥,我们办案有规定,让你们见一面已经是违反纪律了,实在抱歉,咱们还得去采个笔录!”
钟国涛和孙长友对视一眼,韩卫国朝田丰扬了扬手。
田丰让两个警员把孙长友带出了羁押室。
韩卫国叫来另外两个警员,把钟国涛也带出了羁押室。
来到讯问室,我和韩卫国坐到了钟国涛对面。
“韩组长,我不浪费你们时间了,梁斌是我杀的!”钟国涛说道。
“那赵光远和郝翔,都是孙长友杀的了?”韩卫国问道。
钟国涛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那孙长友是怎么牵扯进来的啊?”韩卫国问道。
“我想杀梁斌的想法早就有了,但那时候孩子她妈没人照顾,我就只能把这个想法藏在心里,直到三个多月之前,孩子她妈没了,我才决定动手,我知道长友那有他没收的麻药,我就借着上他家串门的机会,给偷走了,我动手那天,让长友碰见了,他当时就知道咋回事了,他说我这么干太冲动,他帮我好好计划计划,让我暂时先在家消停两天!”钟国涛说道。
“那孙长友杀赵光远和郝翔的事,你知道吗?”韩卫国问道。
钟国涛回道:“刚开始不知道,是后来长友来找我,才告诉我他已经把赵光远杀了,我当时就蒙了,我知道是我把长友给害了,长友说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咱就只能往下走,他说事他都查清楚了,他告诉我说当年那个叫李一洲的律师也有份,也得让他付出点代价!”
“之后孙长友就绑了李一洲的女儿是吗?”韩卫国问道。
钟国涛点了点头,“本来我们想杀了他姑娘,可是我们面对那个两三岁的孩子,实在是下不去手,就把她放了!”
“钟国涛,我有一点想不通,我知道你跟孙长友是过命的交情,但你怎么忍心让他去杀人呢?”韩卫国问道。
钟国涛满眼噙泪,“我不知道他会去杀人,他只是告诉我,他有办法既能报仇,又能让警察查不到我们!他是治保主任,跟你们警察走动的多,我当时也是报仇心切,就没想那么多!”
韩卫国微微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你当时就没问他到底有什么办法吗?”
钟国涛吸了吸鼻子,回道:“我问了,那是在我杀了梁斌的那天晚上,长友来找我,说他已经想好办法了,他说这办法得先经过我同意,所以他才来找我的!”
“从案情发展上看,你肯定是同意了?”韩卫国问道。
钟国涛表情痛苦的点了点头。
“那他最后是想了什么办法啊?”韩卫国问道。
钟国涛顿了顿,回道:“他说要利用我姑娘,要让你们警察都认为是我姑娘做的,他说死一个梁斌没啥,但要是赵光远和郝翔都死了,警察肯定能想到是因为六年前的我姑娘的事,虽然他们都改了名字,但这能骗过老百姓,指定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