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朗健,笑了笑。
“我没啥意思,就那么一说,我上一次开枪,还是上学的时候呢,成绩就马马虎虎,哎,朗督察,你上学的时候射击课成绩咋样?”我问道。
朗健横了我一眼,“傅初同志,我们现在是代表市局向你了解情况,希望你端正态度,不要岔开话题!”
我点了点头,“行吧,那朗督察想了解什么情况啊?”
朗健翻开一份卷宗,拿出一沓文件资料。
“傅初同志,根据当时参与抓捕嫌疑人胡安松的人员陈述的现场情况,我想问一下你,当时为什么只有韩卫国同志一个人去追捕嫌疑人,其他人都在做什么?”朗健问道。
“我之前都已经说过了,当时事发突然,嫌疑人手上不仅有枪支,还挟持了一名人质,我们当时既要抓捕嫌疑人,还要保证人质的安全,所以难免会被动了一些,嫌疑人伺机跳楼逃跑,这确实是我们的疏忽,我们没预料到嫌疑人会突然从二楼跳下去!本来是我要去追,可我师父抢在我前面跳了下去,就是毫秒之间的事儿,而且当时我被人质挡了一下,耽误了时间!”我回道。
“那现场其他的人呢?”朗健问道。
“按照当时的任务分配,其他人负责侦查其他房间,后来我们在其中一个房间内发现了巨额现金,嫌疑人说是有一个多亿,后来究竟有多少也没人告诉我们,我就不知道了!”我回道。
朗健看了看高峰,又转头看向我,“傅初同志,现在有一种说法,说韩卫国组长在中枪之后,依然能精准的命中嫌疑人头部,就像你刚才说的,你师父枪法好,可为什么他要选择击毙嫌疑人,而不是射击嫌疑人其他部位,让嫌疑人失去行动能力不行吗?”
“放屁!”我狠狠地啐了一口说道。
“傅初同志,请注意你的态度!”朗健板着脸说道。
“不好意思啊,朗督察,我不是骂你们,我是骂说这话的人!”我抬手向后指了指说道,“我师父击毙嫌疑人这事儿,咱们得分两种情况看,第一我师父枪法确实是不错,但是你们也别忘了,他是在被嫌疑人开枪打伤,中枪之后才开的枪,在那种情况下,你觉得他还能百分之百确定自己能打到嫌疑人哪个部位吗?好,即便是他能,那咱们就说第二种情况,我师父有把握击中嫌疑人的任何部位,如果只是让嫌疑人失去逃跑的能力,那他手里的枪呢?你们不是不知道嫌疑人过去的身份吧?他是省体校射击队的专业运动员,在那种距离下,他完全可以再开第二枪,如果他这第二枪响了,那我师恐怕也不只是负伤了吧?”
高峰微微点了点头,朗健倒是没有什么反应。
“傅初同志,我想请你抛开个人情感,只是以一个警察,一个刑警的思维判断一下,像胡安松这样的重要的涉案嫌疑人,对于你们侦办的案件有着事关成败的重要作用,你觉得击毙他是最佳的选择吗?”朗健问道。
我愣了一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小傅同志啊,你也不要有什么思想包袱,局领导和我们也都没有恶意,你也知道,从今年的1月1号起,新修订‘人民警察法’已经正式开始实行了,这次的修正,对于我们警察的职权,义务,纪律以及组织管理,警务保障,执法监督,法律责任等等,都做了明确的规定,作为新法实行以来咱们市第一次涉及警械使用的情况,而且还是跟省会城市协作办案,这不免要让领导们格外重视啊?”高峰说道。
我点了点头,开口道:“高副支,我明白,我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作为警察,我不认为击毙嫌疑人是最佳的选择,不只是胡安松的这个嫌疑人,对于任何一个案子的嫌疑人,侦办干警击毙嫌疑人,我认为都是无奈之举,也不是因为旧法还是新法的约束,因为破案是一个刑警心中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