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看了看田宝军。
“田主任,你呢不要有啥顾虑,我们也就是先问问,也不做记录,没有啥法律责任,你知道啥尽管放心大胆的说!”田丰说道。
田宝军仍有些不情不愿的,其实也不难理解,村主任并不属于公职人员,是由村民选举出来的,当上了村主任,能不能连任,还要看下一届选举的时候村民的投票情况,所以,田宝军心有顾虑也是正常的。
“田主任,我跟你说,你们村里出的事儿,你作为村主任也是有责任的,所以你更应该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我知道你是担心自己在村民中的支持度,但再怎么支持,咱们也得按国法办事,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有啥顾虑,咱们不隐瞒包庇,也不冤枉陷害,就实事求是!”魏喜成说道。
田宝军点了点头,“各位领导,我倒不是有啥顾虑,只是我这一时半会儿的,也想不出来我们村里谁能干这种事儿,这村里但凡是能有这胆儿的,那还能在村里窝着啊?早就上城里了,最次也是上乡里,镇上!我约摸八成是外来人干的!”
“田主任,这你们村常年外出务工的人也不少吧?这还有几天就过年了,这帮人也都回来了吧?”我开口问道。
田宝军先是一怔,旋即点了点头。
“人倒是基本都回来的差不多了,但我觉着不能,拥护啥说呢,这一吧,都在外边干一大年了,都带着钱回来的,那家里都展扬着呢,谁能干这事儿啊,二一个呢,咱们村里吧,这么些年也没出过这样的事儿,一共就那么几户人家,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谁能下得去手啊?”田宝军说道。
“田主任啊,这知人知面不知心呐!”魏喜成说道。
田丰接过话茬,“田主任,那你跟我们说说被害人的情况吧?”
“你说裴凤娇啊?”田宝军顿了顿,说道,“裴凤娇这人吧,平时在村里人缘还行,家没老人,老爷们儿又外出打工,村里人对她都挺照顾的!”
“那她就一个人在家吗?”我 插话问道。
田宝军点了点头。
“那她们家的地她自己种啊?”我问道。
田宝军摆了摆手,“她一个人哪能种啊?地都包出去了,她也就伺哄点儿自己家房前屋后那点儿园子,日常开销就是包地的钱再加上她家老爷们儿给的钱,她家老爷们儿这一年也不少挣啊!”
“她丈夫叫冯建辉是吧?”田丰问道。
田宝军点了点头。
“这个冯建辉是啥时候回来的啊?”田丰问道。
“昨天早上到家得,这不到家就发现裴凤娇死了嘛,然后就报警了!”田宝军回道。
“有人看见他们回来吗?”田丰问道。
“村里不少人看见呢,一早晨,冯建辉跟赵风革还有赵景明他们坐‘地趴子’(方言:一种三轮助力车)回来的!”田宝军说道。
田丰点了点头,“那行吧,田主任,你先忙去吧,我们研究研究,有啥事儿再招呼你!”
田宝军应了一声,推门走了出去。
田丰看了看众人,转头看向魏喜成,“老魏啊,这案子你咋想的?”
“一般农村这种案子吧,确实像田主任说的那样,绝大部分都是流窜作案,本村本土的,一般下不了那狠手,除非有啥深仇大恨的,但是通过我们这两天调查了解,这个裴凤娇没跟谁发生过矛盾啥的,所以仇杀的可能性不大,剩下的就是情杀,财杀,她家条件只能算是一般,求财的话,不至于选她们家!那就剩情杀了,但还是,走访下来,没听说她有啥花花事儿!”魏喜成说道。
田丰沉默片刻,看了看我们,“你们现在有啥想法没?哎,初哥,你说说看?”
我看了看众人,说道:“田组,魏队,我没多少办案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