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停在原地,走在前面的回豹和周贺也停住脚步,转过身来。
“初哥,咋的了?”回豹问道。
周贺四下看看,“咋的了,初哥,你发现啥了?”
我皱眉思索着回道:“我感觉这院里好像有啥不对!”
“不对?哪儿不对啊?”回豹环视四周问道。
我微微摇了摇头,“我一时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跟我小时候住的院子不太一样!”
“嗨,我当是啥事儿呢,别说跟你家比,你看看这村里每家院子都不一样啊!”回豹扬手说道。
“不知道,让我再想想吧!”我说道。
回豹转身想要进屋,周贺叫住了他。
“豹子,等一下!”
回豹转头看着周贺,“又咋的了?”
周贺看了看我和回豹,“初哥,豹子,咱们先别着急进屋,刚才初哥说起这院子,倒是提醒了我!你们说,这个凶手是怎么进入现场的呢?”
“还能咋进,要么走门,要么跳墙呗?就他家这院墙,想跳进来,有腿就行吧?”回豹指着裴凤娇家的院墙说道。
我和周贺看了看院墙。
“周哥,你有啥想法吗?”我看着周贺问道。
“我是这么想的,这裴凤娇常年一个人在家,像一般这样的农村妇女,天擦黑估计就插门了,门插上之后,在外面是打不开的,除非有人从里面给打开,所以如果凶手不是从大门进来的,那只能是跳墙了,但是如果是跳墙的话,那墙根儿底下有积雪,咋可能留不下脚印呢?那积雪不像正下雪那样,新下的雪能把脚印盖住,从这一点上说,人肯定是从大门进来的,能让裴凤娇大晚上的开门让进家里来的,就肯定是熟人啊!”周贺说道。
回豹摆了摆手,“那可不一定,你说的是一般的农村妇女,那裴凤娇可不是一般人啊?跟村主任搞破鞋,没点儿胆儿敢吗?”
“豹子,你这分析也不合理,就算是裴凤娇比较开放,那她何至于因为反抗对方的强暴而被杀了呢?但从利弊角度分析,那失了个身,总比丢了条命强吧?”周贺说道。
“这可说不好,人家裴凤娇开放也可能得分人呢?人家对村主任开放,不见得对所有人都开放啊?”回豹说道。
“拉倒吧,豹子,反正我觉得这个裴凤娇不是啥正经过日子人,你看看这院里造的,皮儿片儿的,谁家好老娘们儿能把家造这样?自己倒是收拾得溜光水滑的!你看那冻白菜,就那么堆哪儿,好赖你摆规矩点儿啊!”周贺说道。
“等一下,周哥,你刚才说啥?”我突然打断了周贺的话。
周贺诧异的看着我,“我说那堆冻白菜啊?”
我突然眼前一亮,“周哥,豹哥,我知道哪儿不对了!”
“哪儿啊?”周贺和回豹齐声问道。
我举着手电筒四处照了照。
“周哥,你刚才说的也不太准确,其实这个裴凤娇是个挺立整的人,这院子不是她没收拾,农村的院子就这样,隔两天就得扫扫,因为案发之后就没人收拾了,所以风刮来的塑料袋啊,柴火叶子啥的都留在院里了!”我说道。
周贺点了点头,“这倒是,那你说这冻白菜谁家能这么放着啊?要么里立窗户根儿底下,要么你摆立整了!”
“对,周哥,问题就出在这堆冻白菜上!”我走到那堆冻白菜旁说道。
“这白菜咋的了?冻白菜家家不都有吗?焯水蘸酱吃,你没吃过啊?”回豹看着我问道。
周贺恍然,两步走到我身前。
“初哥,你的意思是说这冻白菜原来是码好了放着的,是有人给刮倒了或者推倒了?”周贺问道。
我点了点头,举着手电筒蹲在了那堆冻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