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江湖少年,却并没听说多少有多少势力在身后,就觉得可以得罪,对吗?”
众人闻言,都沉默下来,老人直言不讳,将他们心中的潜藏想法全部说了出来,多少让他们有些遮不住脸面,毕竟,书院乃是儒家修行的圣地,讲究仁义礼信公,此法多少有些功利,于他们所学的公义二字相悖。
老人并未动气,书院也终究只是读书之地,并非是那六大皆空的佛门圣地,会有这般想法,并不奇怪,更何况,当年的儒家哪一个不是想要在天下做文章,其中谁敢说就没有功利二字?
老人扫视了一下所有人,依旧是笑眯眯的问道:
“都有谁赞同将那少年逐出去的?”
下方的几位老夫子互相看了一眼,却没有人主动说话,唯独一个同样年岁不小的老夫子,见到众人不吭声,终于鼓足了勇气,第一个开口道:
“严师,老朽是赞同的,书院毕竟要从全局考虑,崔家如今在庙堂上不说只手遮天,也是天子近臣,书院若是想摆脱现在的尴尬处境,那就少不了要崔家的帮助,为了整个书院的未来,有点牺牲,也算不得什么,况且,那少年毕竟出手伤人,本就有错,也不算冤枉了他。”
被称为严师的老人微微颔首,并未说什么,只是继续问道:
“其他人呢?”
此刻一位较为年轻的儒生却开口道:
“我认为赵老夫子的话,有失偏颇,书院千百年来,以仁义礼信为本,是非公道在前,若是因为怕得罪一个小小的世家,就要书院违背千百年来的信条,那要如何治学育人,又要如何教化天下,就算一时得到了想要的,却也是昙花一现,不能长久。”
老人微微挑眉,却依旧没有说什么,只是看向最靠近身边的那位中年儒士道:
“那你认为呢?”
中年儒士想了想后,还是站起身来,先是给老人恭敬行礼后,才缓缓说道:
“在下认同赵老夫子的,若是换做其他时候,倒也不需如此,但如今的书院的情况特殊,需要摆脱现状,就必须要做出适当的改变,若无眼下,何来以后?”
被称为严师的老人依旧没有表态,只是缓缓点头说道:
“老夫明白了。”
中年儒士看老人并未表态,一咬牙道:
“既然严师没什么意见,那我们就将那少年先逐出去?解决了眼前的问题,在做弥补也可。”
老人依旧不说话,但门外却传来了一道声音。
“恐怕你们不能将他逐出去。”
夏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