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公主的话。”
戴季面色踟蹰地道:
“温恪公主经此大劫,若是日后不能好好养着,恐怕会影响寿元。”
“影响寿元?”
林棠瞳孔微缩,难以置信地望着戴季道:“温恪公主刚过双十年华,怎会影响寿元?”
戴季神色恭谨地低着头,轻声道:
“公主,温恪公主身子孱弱,又经此大劫,能活下来已是实属不易了。”
“我知道了。”
林棠身子微晃,她哑着嗓子道:
“此事,除了我不要向任何人透露。”
“奴才知道。”
戴季往下压了压脑袋,大着胆子道:
“公主,您眼圈发黑、精疲力竭,小主子睡醒后,恐怕会担心您。”
“我知道。”
林棠理了理着装,踩着花盆底去了偏殿的寝室。
根扎布多尔济是个小人精,为了不让他看出什么,她还是先去歇息片刻,顺便换身衣装吧。
紫禁城。
康熙得知林棠擅自去了翁牛特部后,气得摔了手里的茶盏。
他拍着桌子怒骂林棠胆大包天,肆意行事。
梁九功跪在康熙跟前,耷拉着脑袋不敢说话。
自从上次被康熙警告过后,梁九功平日里是万分小心,他时刻提醒自己:不该做的事坚决不做,不该说的话也坚决不说。
康熙低眸瞧了眼跪了满殿的奴才,抬手让他们出去后,提笔正想写骂林棠的信。
但好巧不巧,喀尔喀蒙古三大可汗的折子又来了。
土谢图汗察珲多尔济照旧是善解人意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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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有了上次的经验或经了高人指点,车臣汗部乌默客折子上的话术,对比上次有了实质性突破。
这次,他没再干巴巴的哭穷。
反而在折子里夹了两幅画,一幅画着眼下草原子民粮食不够吃的窘迫,另一幅画则画着草原子民对着京城的方向,虔诚地磕头行礼。
康熙脸上的怒气稍敛,他盯着两幅画看了半晌后,嘴角不自觉地往上翘了翘。
可他还没来得高兴多久,朋素克喇布坦的折子立马把他气得不轻。
直率坦诚的朋素克喇布坦一如既往地没多说废话,他先给康熙问了问礼,随后便直言不讳地把需要的粮食和银子写了出来。
康熙看着上面的十万石粮食和十万两银子,好悬没气得厥过去。
他狠拍了下桌子,提笔在折子上批注道:
【朋素克喇布坦,蛮横无理、粗鲁不堪,竟然敢直接问朕要粮食和银子!
朕是你阿布,还是你额吉?
年年给你发俸禄不说,还要给你养草原上的子民吗?】
写完,康熙又不解气地低骂了几句。
半晌后。
康熙面色平静地看着身后的舆图,眯了眯眼。
年后,他写信骂林棠起初是因探子暗中禀报,恪靖公主在喀尔喀蒙古威望很高的缘故。
但林棠佯装不知他的敲打,给他写信装糊涂。
他便打定主意每月都写信骂林棠,这既是在逼林棠反击,又是在试探林棠对喀尔喀蒙古三大部落的掌控程度。
现下来看,三大可汗都很听林棠的话啊。
康熙沉着脸想了片刻,重新拿起笔给林棠写信。
清穿:额附在草原吃我的软饭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