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较为安稳的生活中,刘长青身上的伤口也好了不少,尽管并不能让他完全静养,但身为讨伐北狄的一份子,营中也会默认让他少干些活。
这日,刘长青照常从营帐里醒来,推开帐门,屋外还是清晨,营地周围起了一层薄雾,远方的天空中,也能隐隐看见即将升起的太阳。
在雾气的笼罩下,刘长青远远看见营帐门口又集聚了一批人,他们徘徊在那,在雾中显得尤为不安。
如此情景,近日来他已看了许多,心中毫无波澜,转身正要离去时。
突然听到身后的人群中开始骚动。
“喂,那个谁,你要去哪?”
“....嗯?”突然起来的骚动,让他好奇地转身看去,只见一人从雾里走出来,脚下生风,说道:“刘兄好久不见。”
此人正是赵生。
突如其来的相逢让刘长青也无所适应,一时间呆愣在当场,万千相逢话语堵在嘴里,却不知要说些什么。
他乡遇至交,还会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吗。
只不过至交现在也和自己同处在如此境地,一时间也说不准是好是坏。
“喂,你擅自脱离队伍,难不成想要逃走吗!”追着的士兵不由分说地给赵生扣下了帽子,看来是想拿他立威了。
“这位长官,此人和我是故交好友,刚来营地,还未曾知晓营地里的道理,一时间见到我,不由欣喜,不曾想扰了长官。”刘长青大声说着。
他又上前一步,挡在他们之间。
那长官见此刚要动手,却见黎明已出,四周传来各个营帐中士兵起床的杂闹声音,还有不少人已经探出脑袋,望向这边。
要杀吗?能杀吗?
在外面杀和在里面杀是不一样的,杀新人和杀老人也是不一样的。
更何况这些刚组建起来,心中尚且没有归属,水平参差不齐的人呢?他们看见了会怎么想?
那士兵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眼下却是不好动手了,只能缓和语气,像是在宣布一样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再计较了,若有下次,绝不姑息!!!”
“多谢长官。”赵生向这长官行个礼,此事也就此揭过了。
“刘兄!多谢了!”赵生经历刚才那一幕,哪能不明白那人想的是什么,现在也对刘长青感谢道。
“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刘长青说着。经历京城一遭,他也真心觉得,能有这么个朋友,真是自己的幸运。
二人又是寒暄一番,聊了许多,赵生问道:“那刘兄,你可知调集如此多的兵力,到底是要干什么?”
刘长青自然知道他要说些什么,说来也奇怪,除了每天几乎固定的收拢士兵,却不见有其他步骤。
说是打仗,但这未免也太奇怪了些,就是用来当炮灰也得训练组织一番,好发挥余热,可自刘长青来到这里,莫说训练了。
就是刀剑除了那些士兵佩戴的,其他不见一把。
刘长青思索着,也并没有得出结论,心中也愈发不安,只能回答道:“我也不知道。”
赵生见状,开始扯其他话题了。
“刘兄,没成想,京城里竟有个杏李楼,据说可以免费吃住,我却是没有享用的福气了!”
“……”刘长青沉默,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
赵生看他这个样子,又扯开话题说道:“话说那公主府长什么样,难不成真如传闻中那般,九公主以身作则,让整个京城奢靡之风尽绝?”
“……”刘长青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双手轻抚着腹部。似乎又开始疼了。
“…那你给我讲讲那春香窑吧,据说那里美女如云,刘兄一定看过吧!即使没看过,也会偶尔目光扫过吧。”赵生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