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近来常常记不住事,她已经有将近七十岁了,这么来说也有些合理。
每当闲暇之余,她就会坐在门前,陷入沉思,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也不会主动告诉他人,有时回过神来,一天就过去了。
村中人都说她到时候了,让刘长青好好对她,切莫冲撞了她,让她有个安稳的晚年。
“娘?娘,回去吃饭吧。”刘长青俯下身子,在刘母耳中轻声说道。
“嗯?啊!……嗯嗯嗯”答应完,刘母又休息一会,才堪堪起身,回屋吃饭。
近日来总是如此。
吃完晚饭,刘母坐在桌旁,深思一会,叫道
“青儿”
刘母又拿起一个凳子,将它缓缓放在桌前,说道:“过来吧,娘给你梳头。”
刘长青坐在桌前,拔下发髻,黑白相间的头发散落下来,他也没有年轻时候的朝气了。
刘母替他梳头,木梳从发根到发末,缓慢而均匀。
刘长青知道母亲心中藏着事,他有些明白是什么,但他不敢说。
刘母摸着他的头发,还是缓缓开口道:“你啊,一定能考中进士的,还记得当初娘只是不服那口气,没成想你真读个名分来,还考中了秀才,在你考秀才的那些日子,娘和爹整夜整夜睡不着,心中早替你谋好了下路,想不到,真考中了!”
刘母笑着,眼睛微眯,似乎回到当初,和丈夫一起等待惊喜的日子,幸福就像蜜水一样化在她心里。
“从那时候开始,娘就知道,你绝对是个文曲星下凡,娘还和老先生说过了,他说你肯定行!”
“我肯定行吗?”刘长青不记得老先生说过这话,有些疑惑。
“你肯定行啊!咱饼村秀才就没有你这样年轻的!”刘母轻抚刘长青的头发,许久,又说道:
“一次失败是不要紧的,很少有人会一次成功,相信娘,没有能一口吃成大胖子!但是,你只要再来一次,一定能考中的!”刘母笑着,心中真正为刘长青的天赋感到自信与骄傲,脸上的褶皱堆在一起,好不难看!却能让人知道她的喜悦与自豪。
刘长青端坐着,陪着母亲笑,回想赶考的经历,心中悲戚,‘娘,世界太大了。’
日子还在继续。
当今的大江经过八年的恢复,早就没有当初的颓废,一切都在复兴,想必不久,就会再次回到鼎盛。
大江朝堂,江皇今日听着文臣的汇报,心中估摸着等下要去宠信哪位妃子,却有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圣上,南方多地有了匪寇,现今形成了规模!还请圣上快快定夺!”
“嗯?是前些月的那道匪患?”
“圣上英明,正是前些月的匪患,当今已经不能不管了!”
江皇听着话,没在意,随口问道:“有多少人?”
“约莫七万余人!”
“不必理会”江皇听完,脱口而出,心中敲定了是哪位妃子侍寝。
“可是圣上,他们占据南方青、离州,其余四州不听调令,在观望,怕是早就投奔了,如此算来,已有六州倒戈!”
“无妨,我自有分寸。”
在草草了结此事后,江皇快步走向后宫,不多时,已和一位贵妃厮混在一起,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一些宫女太监识相地回过头去。
事毕,江皇慢慢整理好衣物,朝着北院祖地走去。
“一群废物东西,有祖爷爷在这,还能闹翻天不成!”江皇骂骂咧咧,八年来造反之事不在少数,但一一被江姓修者摆平。
有了强大的后台,江皇心中也不自觉地向它靠拢,他隐隐觉得,自己和以前那些太江皇,太太江皇很不一样。
不一会儿,江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