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应该是什么样的?如同春日的新芽?亦或是冬日的炉火?
或许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答案,而对于秦无双而言,希望,似乎是由自己亲手磨灭的。
寒冷,潮湿的地牢深处,秦无双依旧被死死钉在墙上。
她感觉脑海里有些混沌,或者说有些迷糊,一种她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感觉,不断在她脑海里翻涌。
它好像是梦,似乎又不是梦。秦无双能透过眼睛看见阴湿的地牢,不透光的地牢里,她能清楚地看见那些奇奇怪怪的刑具。
一些刀和一些难以描述的东西,其中一个尤为深刻。它像一头牛,身子却两边敞开,里面空出的位置刚好塞得进一个人的身影。
至于它的作用,秦无双不敢深想。
可与此同时,在她的脑海里,别过这牢笼,她又能感觉到一种很温暖,很吵闹的熟悉。
就像忽然间回到了那处荒漠,沙漠里是干燥,清爽,以及带着一丝丝微甜的气息。这种气息应该出自于一位少女吧,就应该出自于一位少女。
是秦无双睁开眼睛时,身旁躺着柳依依的那种惊奇与烦闷。不过在这阴暗的地牢里,也是堪比人间仙境了。
或许...终究是没有人来救她的。
孤独,寂寥的生活总是无时无刻包裹着她,或许曾经被一些阳光温暖过,但终究还是会归于寂静。
这,本就是生活的常态。
或许吧......
可事物总是充满惊奇与转机。
似乎是一阵声音传来,是什么声音?
鹤鸣?狂笑?以及难以言明的,破碎声。
是墙体的破碎?还是......
“原来,你在这里啊!我还没有找到刘兄,你先走吧!”
那位白发少年乘着羽鹤,踏破天牢,顺着清晨的阳光,径直来到秦无双身边。
尽管打不破这枷锁,但杜子笙将其余能打破的全都打破了,他也不管有用没用,将一些疗伤的丹药塞入秦无双口中。
见她能勉强走动了,就叫来几只羽鹤将她送了出去。
“那...你呢?”
“不知道。你还是先逃吧,你是宗师之上的修者,总会有办法的吧?”杜子笙留下这句话,又乘着羽鹤,飞向那富丽堂皇的皇宫深处。
据说,天元皇帝又做错了些事情,天地震怒,降下无边灾劫,整个京城残破不堪。
而有神人深感不易,降下白鹤欲要帮助凡人,不过被神灵发现,一时三刻,却又消解不见了。
秦无双踏着云鹤,云鹤不久之后也力竭,没有办法,她只得降下身段,躲藏在暗处。
那位不知名的修者似乎察觉到了秦无双的消失,只是一个瞬身来到这处地方。站在高处的罡风中一动不动。
秦无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要做什么,只能将自己身子俯下,变作原身,化作一只瘸腿的黑猫,紧贴在地底。
那根略有灵性的直棍,也随着秦无双的身体不断变小,依旧死死扎在她的胸口,棍身那微小的倒刺还是在不断滴着血。
时间在流逝?亦或是只是停留在此刻。
秦无双难以感知到周身的变化,她残存的理智勉强压过痛苦。
那根棍子,必须要拔出来。
没有时间了!
秦无双不再犹豫,也绝不能犹豫,她猫着腰,将脑袋探到那根棍子的地方,一口咬住那棍子,开始往外撕扯。
倒刺,细小的倒刺,细微的倒刺。秦无双感觉那些刺在在微笑,在嬉闹,在轻轻咬住身旁的血肉。
可是,她无法理会这些,也根本来不及去理会这些,她只有用力,竭尽全力。
只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