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长箭箭头的厉芒。

箭头一动不动地静止同它对峙。

然后——它的冰冷眼瞳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幽微笑意！这丝笑意，冰凉得让人心底生出寒气，然后它吐出一句话来。

“你还是输了。”

然后，它的身形猛然变换，化作了一个……

绝美的少年。他已经无法用漂亮或者绝美来形容。任何人，只要看见他的第一眼，脑海之中，都只会想到妖孽二字。

这是尘世上，绝不会再有的妖孽。

他伸出手掌，猛然握住了这只银色长箭！

他掌心有漩涡，这只一直对他穷追不舍的银色长箭，此时此刻却像是感知到了什么，突然颤抖不定，想要从他掌心离开。这只箭太锐利，划破了他的手掌。有鲜红的血液混着海水，从这只银色长箭之上落下来，剑身的银色被血红覆盖，这少年一动不动地握着这只箭，他看了一眼远处茫茫的海水，同外头无处不在的漩涡，然

后他似是满足地喟叹了一口气。

然后……

他动了。

他狠狠地握紧这只银色长箭，插入了他自己的胸口！

他的脸庞之上，还带着邪异的笑容。

他将自身同那道封印相连。

这只箭伤了他的同时，那巨大的力量，便会立刻爆发出来！他的胸口立刻一片血肉模糊，他低下头，看着自己亲手插入胸膛的那一箭，看着鲜红的血液源源不断地流淌出来，看着这只银色长箭的箭尾微微颤动，他脸庞的笑意，却

在不断地扩大。

胸口的疼痛，并不能让他感觉到丝毫痛苦。

即便，这只箭差一点点，便能够斩杀他。可是他眼神之中，却根本没有半点动摇。

然后这绝美的妖孽少年轻声说道。

“你看，我比谁都狠厉。我不怕死。”

“可是我知道。”

“你们害怕。”

他抬起头看向远方，半空之中海水生出波涛，层层叠叠的海水摇晃，他身上流淌出的血液消失在海水之中。

他看着半空，手指还握紧着那只银色长箭，似乎能够看清楚……遥远的未来。

脑海之中闪过了一道少女的影子。

他神情之中闪过一丝痛苦，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

……

海面上，船影动摇。叶玄月感觉自己的心跳在一瞬间变得极快，她伸出手捂住胸口，看向海面。

那震动之后，海面突然变得诡异的平静。

她一动不动凝望海面，冷莫燃走到她身旁，看向她，却像是叹气。

“它还是那样做了。”

叶玄月转过头看向冷莫燃。

“它打开了上古幽冥之地的通道。”

“那通道的入口，就在罗刹海。”

“这是注定之事，谁也无力更改。”

叶玄月蹙眉看向眼前的青年。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的是……”

冷莫燃轻轻地抚她的发梢。“你最在意的那个灵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