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感觉让鹤云天害怕,身心如堕入幽深幽深的冰洞般寒凉。
鹤云天睡不着,几次从床上起来走到陈斐娅门口,但最后又退了回来。
陈斐娅,亦没有睡。想起儿子没见到爸爸想爸爸时期盼的眼神,看到儿子在父母陪伴下的满足,瞧着此时身边的鹤琴瑶如此香甜的酣睡。
陈斐娅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陈斐娅好想再一次钻入鹤云天的被窝,好想再一次拥抱鹤云天宽阔坚挺的胸膛,好想再一次不顾一切的深情拥吻,好想再一次享受温馨而甜蜜的时光。
可是,她过不去那个坎。
没日没夜的加班,没日没夜的牵挂,没日没夜的担心让陈斐娅如临深渊,噩梦缠身。
陈斐娅不愿意回到那个噩梦般的生活。
起码,离婚让陈斐娅暂时喘一口气,暂时可以解脱,暂时不需要精神的煎熬与折磨。
这一夜,鹤云天在折磨中度过。
这一夜,陈斐娅在矛盾中度过。
鹤云天第一次感觉与陈斐娅的距离是那么的遥远,仿佛隔着一条浩瀚无边的银河。
河汉迢迢万里路,恨无羽,竟难渡。一年三百六十五,晓梦依稀,望眼隔岸,何日共鸾舞?
恩怨情仇千家户,客鹊离巢空林树。为消愁云别离苦,廊亭榭下,语蜜情柔,月影归何处?
猎影侦探社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