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口对过站着,便过去与他会合。
“几楼?”刘鹏远问。
“四楼东户。”
“有啥发现没?”
“我就看见一位老年妇女,并没有看到丁根旺和孩子。范达顺这老小子进门时也没叫妇女啥称呼。按说这户人家应该是丁根旺的家呀。”
李来春解释道。
“要不,咱再等等,观察观察?”
“好,等等吧。如果范达顺走,我们就再跟跟他,看他去哪,如果回他自己的家,说明这里无疑就是丁根旺的所在地。这是范达顺的老表委托范达顺给他舅送的礼物,按说,范达顺不可能也不应该再给其他人吧。”
“有道理。想起来了,我去车里拿望远镜到前面的楼上看看。那边肯定能透过窗户看到里面。”
刘鹏远一拍脑袋说。
“行啊,大鸟!我把这茬给忘了。你去吧,小心点,一个陌生人大晚上拿着个望远镜肯定会被人怀疑的,你呀灵活点。”
李来春嘱咐道。
“放心吧,咱也是老革命了。现在的老百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听说吗,抓革命,促生产,人家的事咱不管。嘿嘿…”
刘鹏远贫嘴道。
“拉倒吧你!老党员,老干部,正直无私的人哪里都有。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对了,把车钥匙留给我。”
刘鹏远拿了望远镜去了前排楼房。李来春则把车调到楼道对过,坐在车里等待。
夜色浓厚,楼房之间的路灯发出温柔的光线,奋力的把黑暗挤走。星河暗淡,树枝摇曳,一阵阵的晚风无情地把灯光揉碎成一地银花。行人的影子却又被灯光拉长又拉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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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滴…
李来春摸出手机,打开短信查看,是刘鹏远发来的。
“家里有个老头的身影,一闪而过。他们应该在客厅里坐着。靠窗子的是卧室吧,黑灯瞎火的。里面看不太清楚,模模糊糊的。”
“进门是客厅,靠窗的应该是卧室。多观察一会,耐心点。中间没有特殊情况,不要发信息了,见面聊。”
李来春回复信息给刘鹏远。
李来春突然想到,该去看看楼房号单元号。从跟随范达顺进了小区,光忙着其他事了,还没搞清楚楼房号单元号呢。
正想着下车,四楼东户后窗的灯亮了。李来春看到窗子里的身影正是给范达顺开门的妇女。李来春在楼下看的分外清楚,妇女忙又是洗菜,又是炒菜,忙的不亦乐乎。
“看样子范达顺是吃过饭才会走的。在车里慢慢等吧。”
李来春想。
……
“春哥,春哥,睡着了?”
李来春突然被叫醒了,扭头一看是刘鹏远。
“怎么了?啥事,没事吧?靠,我怎么睡着了?”
“范达顺下楼了,刚刚上车,咱们快点跟上。”
刘鹏远催促李来春发车。
李来春没有多问,赶紧发动汽车追了过去。
“我的大春哥,你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怎么也睡着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可能是早晨起的太早了。嘿嘿…坐在车里也没大事,越是没事越容易犯困。现在几点了?”
李来春尴尬地问。
“九点了。”
“九点了!我这一迷糊,半个小时啊。没啥事吧?”
“没有啥事。我从那边也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主要是卧室一直黑着,看太清楚。范达顺要走的时候,那个妇女开了卧室的灯,提了一盒什么东西出来,交给了范达顺。那个老头就开始看到一个身影,再也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