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决心废掉太子改立梁峰为储君。
只可惜一步错,步步错,大宋山河破碎,国将不国,我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三喜抱着宋帝的大腿:“陛下,您还没有看过您的外孙,你不遗憾吗?”
宋帝眼里突然有了光:“晔儿,好孩子,寡人~”
宋帝还没有说完,就被三喜一手刀砍晕。
三喜站起来大喊道:“孙诚忠!”
屋外进来一人,身材和宋帝相仿,正是孙德胜的父亲,大内禁军统领孙诚忠。
孙诚忠看到晕倒在座椅上的宋帝,直接拔刀大怒道:“你个阉人,怎么敢!?”
三喜很平静,沉声说道:“洒家想弑君的话怎么会叫你?
陛下一心求死,洒家实在于心不忍,想带陛下离开,但陛下不死,必须有人替死,否则离开没有任何意义。”
孙诚忠作为跟在宋帝身边多年的禁卫大统领自然知道三喜的言外之意。
略加思索,摘下身上一块玉佩说道:“我孙家世代忠良,犬子在国公爷手底下效力,多时未见。
如果有机会,还请中贵人把此玉交给我儿。”
三喜一个闪身来到孙诚忠身前接下玉佩,放入包裹中,深深鞠躬抱拳道:“将军!
传位诏书和玉玺皆在此,洒家必将此玉佩一起交到国公爷手中,将军大义。”
孙诚忠没有任何犹豫,上前和三喜帮晕厥中的宋帝更换上便衣。
自己则披上龙袍,孙诚忠放声大笑:“黄袍加身,我孙诚忠也可以做一天的皇帝!”
这时,一声巨响传来,城门被冲车轰碎,鄂州城破,大批的金军涌入城内。
孙诚忠挺了挺胸膛,抱拳对三喜说道:“素闻中贵人世间武道第一,万望护佑陛下逃离此地,末将死不足惜!
末将要代替陛下,誓要保留大宋最后的气节!”言罢,孙诚忠用火把点燃了寝宫,独自坐在主位上等待死亡。
三喜用绳子把宋帝捆在身后,再次抱拳行礼:“来生你我再叙!”
孙诚忠抱拳回礼:“来生再见!”
三喜一个闪身,残影消失在原地,孙诚忠平静地拿出匕首,开始生剥自己的脸皮,堪称大宋第一硬汉!
……
大火迅速蔓延,火光冲天,瞬间淹没了整个宫殿,熊熊烈焰似是从地狱涌出的恶魔,张牙舞爪地肆虐着一切。
火焰如灵动的舞者,沿着宫殿的雕梁画栋攀爬跳跃,那些精美的木质结构成了绝佳的燃料,助长着火势越发凶猛。
通红的火苗不断向上蹿升,舔舐着宫殿的穹顶,所到之处无不被炽热的高温扭曲变形。
火光照亮了半边天空,橙红色的光芒将黑夜映照得如同白昼。
宫殿内的帷幔瞬间被点燃,化为一团团火球坠落。
窗棂在烈火中发出痛苦的“噼啪”声,而后化为灰烬。
滚滚浓烟裹挟着火星冲向天际,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
被火焰吞噬的宫殿仿佛一座巨大的火炉,在烈火中发出绝望的哀鸣。
曾经的威严与辉煌在大火中渐渐消逝,只留下一片末日般的惨烈景象。
完颜陈和尚看着燃起熊熊大火的皇帝寝宫,曲了曲鼻子:“宋帝还算是个男人。”
完颜陈和尚用手一挥:“去把火扑灭,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大火烧了整整三天三夜,完颜陈和尚看着被烧焦的面目全非的“宋帝”问道:“确定就宋朝皇帝?”
副将乌海上前,拉着一帮幸存的宫女太监:“给我看好了,是不是宋朝皇帝老儿!?”
“是,是,身材,看着被焚毁的龙袍,都是,只是脸皮被火烧焦,但肯定不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