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趁人不备,往他嘴里投进了一颗毒药。
那毒奇毒,一点点就能毒死一头活象。何况药量她下得猛,对付的又是一个死尸。
她相信,欧阳极绝无再生的可能。
可见贺将军如此担心,李杳觉得有必要等欧阳极的棺木到了城里,再去查探一番,保个稳妥。
如果可以,她会进言长公主,让她一把火烧了,也别给什么皇上看了。
省得夜长梦多!
打定好主意,李杳便懒得再想此事。
正好汪老又同贺渝白解释了一番,暂时打消了他的担忧。
李杳便问起向阳村发生的事情。
“大哥,为何守在向阳村里?是同欧阳家有关?”
李寄泽浅浅地笑了一下,“如果欧阳极已死,那这里的人就会更像无头苍蝇了!”
然后细细说道,“杳儿,这村中有个书生,不,并不是真正的书生。真正的书生这会应该在赤琼国游历。
这个人冒充了他,到了向阳村。
奇怪的是,他竟然和真正在金海书院的学生长得一模一样。
所以进入向阳村之后,大家并没有觉得奇怪。
我们追寻过来,抓住他之后,向阳村的村人还一口咬定,那书生就是他们村的人。
因为一模一样。
所以现在,我们守在这里,一是等去赤琼国找真正的书生回来,二是在等他露出马脚。”
贺渝白也说,“一开始我们都被误导了,以为那年轻的书生是欧阳极假扮的。这两天,我们查询到此人确实经常出入欧阳家府邸。关在牢中的欧阳家的下人,也提起过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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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在欧阳家族学中读书,并非出自金海书院,是他们欧阳家的子弟,而且,在小辈子,他的学习与才情都很出类拔萃。颇得欧阳极的赏识。
在最近的两个月,常被欧阳极召进书房说话。
至于说什么,无人知道。”
“现在的问题是,向阳村的书生家人,硬说这个叫欧阳燎的是他们家的儿子。他们一生贫苦,全家供着这个读书人。所以,想动他,很难。村里人也都担保,这人就是书生向明尚。”
李寄泽眼神透亮,却在这一刻有些黯然,
“如果真正的向明尚回来了才好,若是回不来,那这个欧阳燎,就能借着这个身份逃脱下去。便是我们也没有办法。
总不能与总个向阳村的人作对。这样会激起民怨。”
“确实如寄泽所言,所以现在除了等真正的向前尚回来,我们别无他法。”
李杳转动着灵动的眼睛,“这世上就根本不可能有一样的人,即便是双生子,也不可能一模一样。
如果是欧阳燎,那他一定有破绽。
这世上确实有许多会易容的人,也许他的容貌能骗过大家,但习性不一样。
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她转而看向贺将军,“你觉得真正的向前尚有危险?”
贺渝白苦笑了一下,“其实我觉得真正的向前尚已经死了。为何会那么巧,几日前去赤琼国游历。
我们了解了向家,他们家清贫,在金海书院读书大半的银钱都是村人资助。
他们家根本无法承担向前尚出去游历,还是出去赤琼国。
而且,向前尚是个死读书的人,他一心学习,整日扑在书上,除了读书,都不喜欢出门。
更别说会突然出远门了。”
他叹了口气,“他是全家的希望,如果真有不测,他的家人恐怕承担不起。农门要出一个读书人,真的很不容易。”
突然他又发了狠,“真要出了事,我一定把这个欧阳燎五马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