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的官兵开始哄抢。

车辆远离射程，传来一排枪响和手榴弹爆炸声。事实证明守军把逃亡车辆视为友军。

天空黑暗，不用临时改变行车路线，小轿车，卡车都是载重行驶。后面的追兵是轻装追捕，车速反而快速，只需要时间，追兵只会越追越近。山道中加速行驶，遥望后方，黑暗之中，一辆接一辆的追车车灯划破夜空追捕。程子伟提议寻找有利地型，打一个伏击。

高速行驶途中，后面的车灯越追越近。李家泗盘算着有利逃亡路线，行驶到有利地型时，命令张鼎兴及时停车，命令部下迅速作好战斗准备。卡车熄灯，前面的轿车紧急停车，战友们跑过来帮忙。

李家泗精通夜间炮战，追兵车辆十五辆，首尾车灯亮堂，中间微弱，肯定是首尾是军车，中间是轿车。迫击炮瞄准追捕车队，一发炮弹校正目标，一发接发，远处二声巨大的爆炸声，接着就是两辆汽车的爆炸声，二公里外的公路上火光冲天，紧接着火光处的车灯熄灭，打过来一阵慌乱的枪击声。从枪声中判断追兵根本不知道迫击炮位置。

命令全体上车，程子伟和战友已把重机枪架在车辆后部。程子伟对准二公里外的火光冲天处，近百发重机枪子弹呼啸而出，击发时，两辆车同时驶离。

行驶十几公里路程，山道上再也看不到夜色中的车灯跟随。

第二道关卡是一个县城的入口。驻守关卡的是一个整编连官兵和一个中队的警察。全蹲坐在关卡处几百米外休息。只有一位上尉连长，不带手枪，站立关卡中央，车辆经过。他跳上车踏板说：“兄弟，干得解气，一发炮弹炸死一车日本鬼子，一发炮弹炸翻了一卡车汉奸，追捕的主力成了各地驻军负责，上面要你们连夜逃出山西境内，追兵会保持十几公里的追捕速度。日本人用一块大洋收购一张客户资料。我熟悉路况，要我当向导吗？”程子伟坚定地说：“不需要，兄弟，开枪为我们送行！”

上尉说了声一路顺风，兄弟们好运，就跳下小轿车，看见卡车上正在抛撒银毫和客户资料。上尉快速去抢小客户资料，二三百官兵，警察兴奋过来抢拾。车辆驶入县城，身后的关卡处，良久传来奚落的枪声和手榴弹单调的爆炸声。

火速赶往河北境内是李家泗的命令。张鼎兴，郭杰会驾驶汽车，两人轮流驾驶，其他同志休息中备战。李家泗驾驶小轿车领路，后面的追兵一直保持一段距离，前面的关卡重兵越来越多，由排变成了连，由连变成了营，由营变成了团。关卡都是摆设，都认为李家泗等人是完成特殊任务的友军，均是一路事后开枪送行，每道关卡都撒一路银毫和小客户资料，关卡官兵都是一路哄抢。

凌晨时分，一处团级关卡出现前面，驻地篝火冲天。

一团官兵没有严阵以待，核心区域只有一个班，重兵离关卡一公里外驻扎休整。一位上校团长前来接车，他拦下车说：“终于等到你们了，司令部要我看到你们出省，穿的，我部都准备好了，军装是中央军的。”停车闲聊，李家泗知道这是最后一道山西境内的关卡，小客户资料还剩大半箱，银毫所剩无几，上校团长在火把照耀下说：“还剩这么多，客户资料这么值钱？”李家泗把小客户资料送人说：“一家国际银行想长期营业，诚信第一。银行被抢，客户资料不能流失……”

上校团长是行伍之人，李家泗简单解释，客户和银行关系，银行和银行之间的跨行关系。听明白的上校团长说怪不得上头只要大客户资料，现金现银都归兄弟们了。怪不得一个成功的银行抢劫案，获利最大的不是劫匪而是银行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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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团长述说了司令部昨晚策划了三起日本银行抢劫案，帅哥这伙是最成功的，吸引了山西日本商会的主力。还有二起牺牲不少兄弟，战果都是几千块钱。其中一起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