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直接摇头,很明确的回绝,他一板一眼道“不,你的声明无用,王总会为你付出,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况且如今我若带你去见你父母,势必就暴露了他们的行踪。”
此事多说无益。
止云兮几乎恨不得把刀架到这个冥顽不灵的男人的脖子上,威胁他,恐吓他。
但她深知无论是夏沉暄还是萧鹤,都不受别人的威胁。
萧鹤谦和的拱手作揖,“您请放心,一直有安排人在悉心照料您父母,您与他们相见指日可待,何不耐心等待?”
止云兮简直要被气崩了,父母需要照顾,她作为子女的不揽其责,难道还袖手旁观眼睁睁的看着吗?
“萧鹤,如果是你的父母正深受痛苦煎熬,而你就在他们附近呢,你难道置之不理吗?”她一字一字问道,目光不自觉的看向夏沉暄,希望夏沉暄说点什么。
夏沉暄整个人有些不在状态内,不知道在想什么,所以并未接收到止云兮的目光。
萧鹤不为所动,恭而有礼道“该说的属下已说尽,其余的多说无益。”
他说着步履坚毅的向外走去,目光干净淡然,用自身的行动表明了无论遭受怎样的责罚也不能让他有所松口的态度。
止云兮无计可施,心口压着气和怒还有委屈担忧,负重的情感无处宣泄,令她的心情愈加沉重和苦楚。
只能等吗?止云兮茫然的问自己。
夏沉暄想对止云兮说些什么,但终究觉得再多的安慰都于事无补,他确实伤害了她,而且是在明知会伤害她的情况下伤害了她,这是最罪无可恕的地方。
止云兮郁郁的失神了一会,两人相对无言,她不由叹了一口气,也不想再说什么,随即朝外走去。
夏沉暄唇角几次微颤,终究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自此,两个人的心里都结了厚厚的隔阂,止云兮回到清韵宫直接锁了清韵宫的大门,像被幽禁的女子,不再出现在夏沉暄的视线里。
夏沉暄自知有愧,虽然他拉下脸面一连多日驻足在清韵宫紧闭的大门外,一站就是大半天,但他始终不知道自己该以怎样的理由走入那扇紧锁的大门。
紧锁的大门锁不了他进去的脚步,因为他可以腾跃进去,真正锁住他的是她拒他于门外的心。
两颗心,隔着两端,各自自我折磨。
止云兮呆呆的坐在殿里,一坐就是大半天,整日茶饭不思,殿内入夜时甚至连灯都不点,她封闭自己,眸里晦涩黯然,像失去了所有的生气和灵动,只剩下一片黑沉沉的死气。
她并非伤春悲秋,自怨自艾,而是真正的心空,空洞洞的,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不做。
楚陵秀听闻此事,急得不得了,但她并不能随意出入自己的宫殿,依然是被限制在自己的宫里不得离开半步。
对此,她按耐着不动,打算必要时再出手。
而紫溆也听闻了此事,她整个人露出报复的快意,大快人心过后,她又觉得还远远不够,于是悄然找到了滢舒。
这只是序幕,真正的毁灭尚未开始,但她已经有了想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