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沉暄嘴角滑过一丝诱敌上钩了的笑来。为何是八天后,这个时间点很玄妙,只有在意的人才会关心这个时间点。
无论哪里的死士都是能不开口就不开口,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开口则说明确确实实威胁到他们了,不是他们的命,而是他们在意的人的命。
夏沉暄仅凭这一点,就确认某些事,他的笑从成功诱敌上钩变成一种苦涩,其实,答案在行宫之时已经呼之欲出,只是他不肯去相信罢了,但无论相信与否,总要去验证一番。
他多希望自己验证出来的是另一个结果……
待转过头去看那个问他为何是八天的人,夏沉暄的神情已经恢复了一种高深莫测的洞察世事,那幽深的眸仿佛能将人心看透,无论你藏得多深,在他那双眼眸里都终是无所遁形。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因为本皇在给你们一个救你们主子的机会,本皇需要你们的坦白。”
说完这句话,他那双震慑人心眸就直直落在那个开口问他的人脸上,无形的压迫根本不需要再多的发狠的话来装点,他只需看着,死寂的空气便能替他扼住这些魂魄。
那三人心下彷徨不由偷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夏沉暄看在眼里,这便是动摇的前奏,死士若有一丝动摇,接下来便会从里到外全面溃败。
果然,还是先前那个说话的人,他像急需得到保证一样的尖锐问道“如若我们坦白,你确定不会伤害到她?”
夏沉暄冷冷勾起唇角,“本皇若要动她,又何需再来听你们废话?不过是给你们一个忏悔的机会。本皇很好奇,本皇什么都没说,你们就知道本皇想让你们坦白的是什么,所以行宫之事你们虽未正面参与,却在应该整件事里做了什么。”他顿了顿,“那到底做了什么,又是如何接到行宫那边来的命令的?”
那人放弃了挣扎,他颓败的开口道“与主子有直接接触的人,体内都会被下了一种禁制,此禁制和巫蛊之术类似,但并不是巫蛊之术,是我宗派的秘术,只是用于下命令所用,只要圣女有令,无论我们身于何处都会接到圣女的召唤。”
夏沉暄不动声色将此人所说的一切暗暗做起分析,圣女?难道他还是想错了,竟然是她?
事情似乎比他所想的还要复杂得多,但一想到那个女子排除了嫌疑,他的心莫名有种轻松感。
那人继续道“圣女也并未让我们做什么,只是叫我们去查止云兮姑娘和王之间的事情,所以我们便从兰婷殿的侍女和宫人入手。”
夏沉暄听那人说完,才意味不明开口“你们是何宗何派?”
那人脸色浮现一层恐惧,他乞求道“入派者终生不可提宗派名讳,请王不要再问了。我只能向王保证,我派以圣女为尊,圣女旨意是我等一切行为的准则,而圣女对王并无恶意。”
“若有恶意,你派会如何处理?”夏沉暄问道。
他竟不知他的皇宫活跃着其他宗派之人,多来几个,他的夏衡国岂不分崩离析了?看来除了羽林军,其他侍卫兵将需要重新整顿一番以及重新定制关于参军的限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