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露出了这么长时间的第一个笑容。
太后宫中,亦然听闻此事。
佛珠滚滚,砸落在地上!
“怕是又要打仗了。”她心神不宁道。
嬷嬷安慰:“北燕兵力强盛,南凉定然节节败退。”
“哀家怕,怕重蹈当年覆辙。”
“谢洵决不能再上战场!!”
“裴大人那边还没有消息,也不知查到了什么没有,是不是要知会皇上?”嬷嬷转移话题。
“皇上?他但凡是关心过步华,就不会不知道!”太后冷笑一声!
“你们先退下吧,哀家再想想……”
…
在江南的这几天。
他们做了好多好多从前没做过的事情。
撑着同一把油纸伞,走过那条淅淅沥沥的青石板路。ωωw.cascoo
“快点啊,我今天要吃莲蓬!”
“都给你,少不了。”
“那我还要吃桂花酥!”
“嗤,不怕胖。”
“你说谁?”
“我说我自己。”
孟棠安哼了一声,这才满意,安静好久,他抓住日光的尾巴,声音久久回荡在巷子中。
“孟棠安。”
“啊?”
“爱我久一点。”
“当然要一辈子在一起啦。”
她说的理所应当,眼中脉脉深情。
谢洵轻笑:“好。”
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小镇别有风情,摊主的叫卖声不断,都是江南的口音。
他牵着人,十指相扣,穿过人流,修长手指将银子抛了出去,在阳光下晃出流银般的光泽,清朗嗓音在喧嚣人声中清晰可闻。
“两坛桂花酒!”
“哎。”
垂暮之年的阿爷闻声起身,刚想要找钱,他已拎起了摆在摊上的桂花酒走了,步伐没停下,红衣背影恣肆,声音从远处传来:“不用找了。”
阿爷愣了,饱经沧桑的浑浊眼睛眯起来,瞧着那走远的身影,在人群中扎眼的很,没规没矩的,他摇了摇草扇,重新坐回躺椅上。
“少年啊,不知天高地厚,我再年轻六十岁也这样。”
旁边的阿婆一巴掌拍他头上。
“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那时候除了成天掏鸟蛋跟个猴似的!你还会做啥?”
孟棠安一颗心都扑在了莲蓬的身上,反应过来的时候,谢洵已经将酒顺来了:“你买酒干嘛?”
“当然是喝啊。”他一手拎酒,一手牵她,“共饮之人,不就在身侧吗?”
向昆湖,湖光山色。
孟棠安双手撑着青石板,坐在湖岸旁,微微晃着脚尖,看向远方,白色发带被风吹的飘飘扬扬:“真好看,舍不得走了呢……”
谢洵摘掉湖水中的莲蓬,给她一个个剥莲子,听到这话时候,指尖微不可察的凝滞了下,被莲蓬上细小的刺扎伤,冒出殷红的血珠,也毫无察觉,抬头看向她,笑道。
“等长安城的事情告落,我再带你来……我们有时间的,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