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姐没有在屋里找,她顺着灯光走过去。在后花园的门廊上,找到了方忆慈。此时她赤脚,穿着一身睡裙,正在观望着这黑暗中的花园。
苗苗姐走过去对方忆慈说“这晚上了,你不冷吗?咱们回去吧。”
方忆慈说”不冷,我睡不着。你不觉得这晚上的花园特别美丽吗?和白天有不一样的风情。我好好的看看它,一会我把它画下来。“
方忆慈还是在这朦胧的灯光中,看着这一片花园。这里有各种花卉,有摇椅,有遮阳伞,是经过精心设计的一处景观。
苗苗姐不知道她在外面站了多久,她很快进屋,拿了一双拖鞋和一件风衣出来,让方忆慈穿上,方忆慈也乖乖的听话。这时她调亮门廊的灯光,开始作画。
在之前,她也提醒苗苗姐回去睡觉,她画好了自然会去休息。苗苗姐不放心,回到屋内的沙发上。方忆慈沉浸在她的世界中。
不知过了多久,她完成了这幅午夜的花园,这才感受到了困意,她起身往屋里走,看到已经在沙发上睡着的苗苗姐,将风衣盖在苗苗姐身上,方忆慈回到了房间。
第二天范方林第一个起床,他看见了沙发上的苗苗姐和门廊里的画。
午夜的花园,这幅画都是深深浅浅的黑白灰,但是却让人领略到极致的园林美景,甚至可以从中感受出璀璨的光彩和颜色。
在朦胧的灯光下,在午夜,这些花草树木仿佛展现它们不一样的一面,告诉你它们的秘密。此时它们不再是一棵棵的花草,仿佛是一个个有思想的精灵。
范方林好不容易将视线从这幅画上移开,他心中一个沉睡已久的小人跳了出来,妹妹这是又犯病了。
他也顾不是现在是清晨,给他一个好友打去了电话。
接下来的时间,范方林带着方忆慈去医院检查,是抑郁症又复发了。上次主要是心理治疗,这次医生加上了药物治疗。
医生还强调可以让方忆慈多运动,多和家人沟通,也可以养宠物。她有任何艺术创作的想法,都随她的意思,可以帮助治疗。
现在一家人都严遵医嘱,而且要保证方忆慈身边一直有人。这时归海溪也请求住进庄园来。他睡觉轻,如果方忆慈晚上出来,他可以照看。范方林同意了。
方忆慈又开始了她犯病,治病的周期。在白天看来她和常人没有两样。她在饮食运动,各种活动上,都没有变化,只是偶尔会发呆。
而她半夜睡不着,起来之后还进行创作,这都成了她的老习惯了。
毫不意外的是这段时间她的创作又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不管是画作还是音乐作品,都有了新的魅力。
她的画作仿佛有了魔力。就算是普通的花草景色也都有了不一样的美感,不一样的感悟。
而她的音乐作品有时亢奋如被困的猛兽,有时像一个小女孩在那里呢喃,风格百变。方忆慈也陆陆续续的去录了出来。
这天晚上方忆慈又成了夜间精灵,她在屋子里徘徊。她的老熟人——归海溪跟在她身后。此时方忆慈脑中出现那幅画——患抑郁症的女子。她觉得画法不对,应该有更好的表现形式。
但是她却一直没有头绪。她走进了卫生间,拿起了眉刀,开始在自己手腕上比划。
此时的归海溪守在门外,门内一直是安安静静的。过了10分钟,他站不住了。里面的未知牵扯得他的心不上不下。卫生间的门开着一条缝,他敲了几下,没有应答,他推开卫生间的门。
看到面前的景况,他如飞一般冲过去。他抓住方忆慈的手腕,将小刀片扔在地上,高声说“忆慈,你在做什么?不要伤害自己!”
此时方忆慈的左手腕已经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正一滴一滴的滴下来。归海溪凑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