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桌边给自己倒水喝,“渴死我了。”
管事在外头吩咐人清扫庭院,花了老大的劲儿才把嵌入地面的长剑拔出来。
林修齐听他们说找到矿山了,立马追问,“那失踪的那些人呢?”
秦琅道:“都在那采铁矿。”
“采铁矿?我那堂弟从小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让他去采铁矿……”
林修齐简直不能想那个画面。
沈若锦回想起矿山后的那个尸坑,“这事拖不得,得尽快将人救出来。”
林修齐道:“表弟妹说得极是,只是南州是梁王说了算,咱们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北境的人马和西疆的沈家军都离南州太远了,远水救不了近火。
现在就算把南州的情形报回京城,等京城那边调出兵马来平定南州,也得不少时日。
在矿山里做苦役的那些人,多在那里待一天,不知要多死多少人。
乔夏恨恨道:“我那一刀怎么就没捅死梁王老贼!”
都怪当时太紧张了。
带着红盖头又遮挡视线,失了准头。
沈若锦道:“我们几个刚找到矿山,梁王府的人就来了别院,可见他们一直在怀疑我们。”
“何止是怀疑。”秦琅道:“来来回回地试探,我长得就这么像钦差吗?”
“像是一点都不像。”林修齐道:“但架不住你状元郎的名头实在太响亮。”
要是秦琅没中状元,来南州走一趟,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整天被梁王府的人盯着。
秦琅无奈道:“怪我太上进了。”
林修齐顿时:“……”
乔夏喝完水,肚子却饿得咕咕叫。
沈若锦走到窗边,吩咐外头的管事去弄些吃的来。
乔夏忍不住往她身边靠,“小十对我最好了。”
秦琅看向林修齐,“你平日不给乔姑娘吃?”
“哪能不给?”林修齐一脸不解。
又怎么了这是?
人家小姐妹关系好,都不许啊。
秦小王爷这醋劲实在太大了些。
秦琅拉着沈若锦走到桌边,拿起墨条研磨着,“夫人,帮我铺纸。”
林修齐见状,立马过去帮他铺纸,“我来。”
秦琅用“你怎么这么多事”的眼神看着他。
林修齐立马收手,退到一边。
“我来。”
沈若锦接过了秦琅手里的墨条,在砚台上一圈圈地磨着。
秦琅提笔开始写奏折。
南州的情形要报于京城那位知晓,万一梁王发动造反,朝廷也好有所防范。
秦琅下笔如飞,沈若锦在一旁为他研墨。
屋内一时寂静无声。
乔夏百无聊赖地盯着林修齐看了好一会儿。
林公子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你一直看着我作甚?”
锦帐春深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