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不幸被你说中,真的有人要帮姜远成瞒天过海。”
“纪家?”裴奕很清楚姜远成现在的依仗是什么,可是怎么也不该和纪家有关。
他抬眸看去,忽然发现温清竹陷入了沉思。
这说明温清竹并不怀疑纪家,但她在思考,为什么纪家会帮姜远成。
裴奕则是震惊的问出来:“纪家也和那个人有关?”
“是啊,纪家能屹立不倒这么多年,当然是有原因的,他们只是普通世家,但拥有不普通的知识。”
温清竹笑了起来:“你是不是很后悔,没有听你祖父的?”
收敛神色,裴奕也落座,并不气恼:“这种事情错过了也是我的决定,没必要后悔,做好眼前事就行。”
不愧是裴家人,还真是傲气。
跟着他的视线看去,温清竹倒是有了一丝悔意:“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他,不禁敢来京城,还得到了纪家的帮助。”
裴奕正欲开口,忽然拔剑一砍,窗户木板被劈成两半掉在地上。
窗外赫然站着一个阴森森的人,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
见是熟人,裴奕连忙收起手里的剑,拱手解释:“原来是谢公子,误会误会。”而后又邀请他:“要不你也进来坐坐?”
谢飞沉一言不发,没有要进来,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坐着的温清竹终究还是站了起来,她吩咐绿陶:“去报官。”
次日一早,纪家客堂里。2020
裴奕反复打量着对面的温清竹,她喝茶,借书,还要欣赏名画,仿佛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一般。
本来他不该开这个口,只是裴奕环顾了纪家一圈,心里实在好奇:“这纪家和那位到底有什么关系?难道皇上的事,他们也知道?”
“嗯。”温清竹放下茶盏,再次拿起侍女拿来的书看起来。
这话可让裴奕着实一惊:“纪家到底是个什么存在?”
近在咫尺的一个传承他竟然不知道。
“我们纪家,只是普通的存在。”门口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温清竹见状,连忙放下书,起身行礼,裴奕自然不甘落后。
老人进屋来坐下,看也没看裴奕,直接对温清竹道:“姜远成带来了那位先祖的遗物,所求的并不是皇位,而是保住他的性命。”
“那你们答应了?”没问能不能做到,而是直接问答没答应,温清竹知道,纪家有书,有些事情或许比她更清楚。
老人捻须:“我们纪家答应和不答应,对王妃,对皇上都没有威胁,只是完成先祖的一个遗愿罢了。”
温清竹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仿佛在思考这话的真假。
半晌,她笑了起来:“纪家既然这么说,那我就信你们。”
老人的眉头动了动,一眼看出她的心思:“王妃不需要我们纪家。”
不需要也可以先借着,温清竹自然毫不客气:“算起来我也是老师的徒弟,现在有困难,需要你们帮一帮。”
和传闻中的一样,是个不吃亏的性子。
转头身边的少年,老人问他:“从今天起,你跟着王妃,等姜远成死了再回来。”
“是。”少年直接看向温清竹那边,一点都不怕人。
温清竹颔首道谢,二话不说,带着少年离开。
身后的裴奕似乎起身和撩人告辞,但并未得到老人的回应。
街道上车水马龙,百姓和车辆明显的多起来。
掀开车帘朝着外面看了看,温清竹见裴奕还骑马跟在后面,微微有些不悦。
“裴奕到底为什么跟着王妃?”绿陶跟在温清竹身边的时间最长,她当然明白温清竹此时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正因为知道,她才好奇:“王妃若是不想让他跟,直接吩咐一声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