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昆拂了拂衣袖，体内却是骤然少了一样什么东西。余昆知道，那不是所谓的什么东西，而是一道灵魂。只不过不是他的灵魂，而是鲲的灵魂。

这家伙寄宿在系统里，和系统一同进入他的体内至今。虽然平时十有八九都不靠谱，但关键时刻还得找他。

现在，余昆送出鲲的灵魂，却完全没有什么惋惜的感觉，而是悠然目送鲲和整个虚界结合在一起。

虚界内的其他氏族人看不出余昆究竟在做什么，只是感觉惊奇。尤其是只看到余昆下来，却没看到余昆带着不死斩，也不知道上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宗师腾挪到余昆身边，眼神之中俨然如同瞻仰神明。

余昆随手抚摸了一下宗师的脸庞，竟然是有几分遗憾。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会死？”看着宗师澄澈的双眼，余昆一字一顿道“我是说，你会死的体无完肤，并且甚至到死都没有办法去找你的仇人报仇。”

“啊啊……”宗师抓紧自己的手臂，脸色竟然又多出了几分异样的红。余昆一阵无语，也不知道这女人又想到了什么乱七八糟少儿不宜的东西。

“罢了。”余昆揉着眉心有点无奈“虽然我也觉得很可惜，但有些时候我下手也不得不狠厉一点。要怪，就怪你们和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吧。”

余昆拂了拂衣袖，这一次却多出了几分决绝。

“动手吧！”

随着余昆的声音，那边的鲲终于开始和虚界结合。整个虚界被封锁起来，一道道吞噬之力降临到了周围。一旦稍微沾染到某个人，这个人立刻就被吞噬之力化作虚无，成为了鲲的养料。而肉身则是化作一点飞灰，消失不见。

宗师的脸上再无半点绯红，只剩下深深的恐惧。

“你……你做了什么！”宗师圆睁双目，难以控制心中的惊骇“他们都死了？”

“是的。甚至还有你。”余昆遗憾的摇了摇头“虽然我对你没什么感情，但看到你们就这么在我面前死去，还真是让我感觉惋惜不已。”

宗师更加恐惧‘这些死去的人中，也包括我？’

“是的。”余昆并不否认“哪怕你付出了一切也没有任何变化。因为你还是会死。因为你……在我眼中，依旧只不过是个陌路人而已。”

宗师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点什么，想要狠狠的咒骂余昆，却终究说不出口。

一道吞噬之力降临，笼罩在宗师的身上。宗师的身体渐渐化作飞灰，彻底消散。到最后仅仅只留下一道遗憾的目光在余昆的身上。

余昆摊了摊手，却是恢复了几分淡然。

看着眼前虚界人一个个化作飞灰烟消云散，余昆竟然感觉心中渐渐多出了几分冰冷，越发显得坚硬了。

“这就是死亡啊……”余昆深深的叹了口气“看来这些人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免这一切！亲眼看到这些人的死，看到他们的挣扎，竟然让我有了几分新的感悟！”

“生死幻灭本就是一种感悟。这世间没有长生不灭者。无论是谁都会死。你，我，他，大家都是一样的。”鲲的声音从虚界上方传来“我现在感觉很好，非常好……我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我喜欢这样，这么强大的力量……”

余昆静静的看着，直到虚界内所有人都化作泡影。

索性这些人本来和余昆的交情就不深厚，余昆也不在乎他们究竟是死了还是其他。

毕竟，现在他们就这么死去化作鲲的食粮，反而还让余昆感觉好受一些。

“你现在怎么样？”余昆微微抬头，问道“能够重塑肉身吗？”

“我不知道，我在努力！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况，就算我重新浮现在这个世界上，也不可能重塑古妖时代的我。只不过是现代我而已……”

余昆有点无奈，只有静静的看着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