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行路很快反应道:“这说明朝廷越来越不重视童子科了,哪怕锦澄说有两个八岁的童子郎最终拜相,可朝廷还是在削减童子科。这说明……这说明,除了那两个人,其他年龄很小就当官的童子郎们,很多都没能力胜任,锦澄在避重就轻!”
蒋岩赞许道:“没错。”
沈亦白犹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悟,他现在感觉自己强得可怕,啪地一声站起来道:“来,锦澄,我们再辩三百回合!”
蒋岩:“……”
这么快就开始飘了。
还是卫行路稍微有点理智地拉住他:“别冲动亦白,童子郎的下降趋势还是蒋夫子讲给我们听的,不是我们自己的本事。我们现在肚子里的墨水太少了,就算把这句讲过去,锦澄肯定还有别的话在堵我们。”
沈亦白理解,但还是急不可耐,他的胜负欲非常重,天天就想着打倒锦澄。
蒋岩重新拿起那本历史名人,笑着对他们说:“孩子们,来好好看这本书吧,把该知道的知识点都知道了,届时锦澄想再避重就轻地打你们个措手不及,就没那么容易了。”
卫行路点头:“没错,我们昨天就是输在对科举制度太不了解了,不然怎么都能跟锦澄再辩一会儿。”
沈亦白啪地一声坐了回来:“来来来,书给我,我非要把这些名人好官全记住不可,看锦澄后天还怎么胡说八道。”
卫行路也道:“那我也看看坏官的,免得又被锦澄给忽悠瘸了。”
“行,兄弟,咱们准备开始吧!”
宗文修拿着书过来时,就见这俩新队友已经对着头开始学习了,没等他欣慰地笑开,便听见沈亦白在念包拯的生平:“授龙圈阁直学士。”
卫行路好心给兄弟纠正:“是龙圆阁直学士。”
蒋岩心累地给他俩纠正:“图图的繁体,龙图阁直学士。”
宗文修:“……”
算了,他还是靠自己吧。
小文修抱着书在安静处翻阅,他这个人共情能力特别强。看包拯刚正不阿为民除害,心中暖意直升;看赵高假造遗旨害死扶苏,会心疼惋惜;看诸葛亮计策无双救国救民,心中振奋;看岳飞精忠报国却被秦桧以莫须有的罪名害死,悲愤交加。
赵寅见他情绪多变,坐过来问道:“文修,可有学得不顺畅的地方?”
宗文修摇摇头道:“没有,只是感慨有些好官被坏官害得太惨,有些心痛惋惜。”
赵寅叹了口气道:“历史不可挽回,我们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未来少一些这样的惨剧。”
“嗯。”宗文修认真道,“我后天一定不会让着弟弟的,好官不该输给坏官,不论是什么时候。”
赵寅笑吟吟道:“好,我也来帮你看看。”
另一边,坏官组俩兄弟坐得远远的。
宗锦澄在练习独立思考,特意没叫潘宏枝过来帮忙。何峥一边看书,一边等大哥过来,结果一抬头就看见宗锦澄捧着一本个人传记过来了。
他定睛一看,岳飞传。
何峥:“……”
突然想起他们是要帮大奸臣秦桧辩白。
这下他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
何峥弱弱地问道:“大哥,我们真的要帮秦桧说话吗?他可是害死岳飞的大坏蛋,受百姓唾骂的千古罪人。”
宗锦澄头都没转过来,嘴里果断地否定道:“当然不是,谁帮这狗东西洗白。我是在看他为什么想害岳飞,找找辩题的思路。”
“啊?”何峥一听这个就精神了,“我记得咱们之前学的时候,是说岳飞触碰到了秦桧的个人利益,是秦桧自私的本性和对权利的欲望,才导致他下手害死了岳飞。”
宗锦澄望过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