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书桌很快换好,比先前的大了一倍有余,徐婉看着人收拾,将宗肇的东西放上去,而书桌上还有一大片空地。
她想了想,把自己平时画画写字的卷轴和常看的几本书,也放在了书桌的一角。
既然是舍友嘛,那就一人一半,没有一个人给另一个人让出所有位置的道理。
徐婉满意地点头,逐渐能适应二人生活。
侯府上下,都因为宗肇被封镇西大将军的事而忙碌着,皇上虽然赐了一座大将军府,但宗肇说不想搬过去,于是老夫人便带人将府上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连大门匾都在犹豫要不要换。
为此一事,老两口又开始拌嘴了,而徐婉就在旁边对对对、是是是地劝架,但显然效果不怎么好。
“换吧换吧,肇儿现在可是大将军,你不知道罗惊风当大将军的时候多威风,咱家却顶着个侯府的门匾,叫人看见了多小家子气。”老夫人喜气洋洋地说着,已经在看牌匾的材质了。
老侯爷吹胡子瞪眼地说:“那我侯府的匾放哪?咱家怎么说也是有爵位的,肇儿说不搬去大将军府,你就连我的爵位都给盖住了,没天理了,你心里就只有肇儿是吧,你太偏心了!”
“我怎么偏心了?肇儿是我儿子,也是你儿子,你是不是不疼他?你是不是还想让他搬出去住?”老夫人一顿输出妙语连珠,“有你这么当爹的吗?孩子都被封大将军了,你不该去祠堂多烧几炷高香,感谢祖宗保佑吗?天天想你那爵位,我看把侯府的匾挂咱们院里算了,你刚好可以天天看见。”
老侯爷气得脸红脖子粗:“谁家把侯府牌匾挂在院里的,这给人看见还不笑死?”
老夫人不以为意道:“你啊,你先挂了,说不定别人也跟着挂呢。万事开头难,你先打第一棒。”
老侯爷:“……”
他隐约记得,当初宗肇把锦澄抱回来上嫡长孙的宗碟时,她也是这么说第一棒的。
这算什么?
丢人第一棒,棒棒都有他??
老侯爷实在没词了,他本来就不擅长吵架,眼下赶紧抓着救星道:“你叫婉儿说说,这匾到底怎么换。”
老夫人自信地回道:“好,婉儿你来评评理,是不是我在理?”
徐婉咽了咽口水,脑海里赶紧想高情商发言,免得两位老人家都不高兴。
她提议道:“此次被封赏的将军众多,平西大将军也被封了护国公,公爹婆母可以观察看看护国公家的牌匾有没有变动?”
老侯爷和老夫人对视一眼,齐齐觉得:“有道理。”
于是,风风火火的老夫人便派人去查罗惊风家的匾是怎么放的,他们也要跟着这么换。
罗惊风也没搬住宅,而是直接把大将军府的牌匾换成了护国公府,效率那叫一个高。
老夫人胜了这一筹,赶紧叫人把自家的侯府牌匾换成了大将军府,末了还感叹一句:“看见这四个大字,老娘感觉腰板都挺直了不少,我看谁将来再办宴会敢不请我。”
老侯爷:“……”
夫人,我被你内涵到了。
不过老夫人的话是对的,以前老侯爷没什么实权,她又是商贾出身,京城里的人不愿意跟她来往,有什么宴会也不请她。
后来徐婉嫁进来好了一些,因为她娘家是尚书府,那些千金贵妇还是给尚书府面子的。
而如今,宗肇被封大将军。
他的妻子、母亲都跟着荣宠加身,尤其是他的母亲。
从这之后,别人每每提起老夫人,不再是轻蔑地说她区区商女、高攀了侯府,而是恭敬地认她为镇西大将军的母亲。
侯府重点班。
沈亦白在起哄:“大将军的儿子,锦澄小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