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锦澄净听着他胡扯,这个怪老头一来就抢二婶婶的课,娘肯定不会搭理他的。
谁知下一秒,徐婉说:“那好吧,我去跟礼仪夫子说一声,先休息一个月。先生也要多注意身体,要是累了就让其他夫子们先带着。”
宗锦澄:“???”
娘,你太惯着他了!
苏溪哼了声道:“累什么,几个臭小子罢了,老夫一只手就能拿捏。”
小魔王白了他一眼。
怪老头,要不是你名气大,谁让着你啊!
这一眼又被苏溪给抓住了,他立马就朝徐婉告状:“你看,我就说他不需要上礼仪课,你瞧瞧这天底下有几个敢冲着先生翻白眼的?”
徐婉尴尬地笑着,转头朝小魔王道:“还不快给先生赔不是。”
宗锦澄委委屈屈地开口:“对不起,先生。”
苏溪跟见了鬼似的,反问道:“她是你谁?你这么听话。”
小魔王黑着脸道:“我娘!”
这你都没摸清楚,一来就折腾我们!
苏溪在徐婉和宗锦澄身上打量了一圈,感叹道:“京城里的妇人养得可真好,一点都不显年纪。”
徐婉:“……”行吧,您就这么误会着吧。
小魔王开心了。
苏溪觉得她是他亲娘,肯定是觉得他俩有母子相,哼,算这怪老头有眼光,宗锦澄被安慰好了,闷着头又开始吭哧吭哧地创作。
等第九遍作业写完,终于勉强合格,小魔王一得令撒丫子就跑,他被这老头折磨的都快饿死了,只想赶紧大吃大喝一顿。
苏溪不想吃那些大鱼大肉,徐婉就叫人把新做的烧饼拿来大书房,这会儿天色已经黑透了,苏溪早已饥肠辘辘,抓着烧饼就往嘴里塞:“果然还是刚做好的烧饼最好吃,老夫带的那几块干粮都能把牙硌掉了。”
寂静的大书房里,只有苏溪和徐婉翠枝,老人家不顾形象地吃着东西,徐婉则叫翠枝给他倒茶水,随后便问道:“先生一路奔波受苦了,您除了烧饼还喜欢什么吃食,我提前给您都准备好。”
苏溪一边啃烧饼一边说:“粗茶淡饭即可,老夫是个糙人,吃不了你们这的好饭,容易闹肚子。行了你走吧,都快亥时了,难以你一个妇人家陪老夫在这饿着。看来京城里的主母也不好当,还没我那老婆子自由,这个点她早就睡了。”
徐婉从托盘上拿了一块烧饼,陪着他一道吃饭,给苏溪看得又是一番吐槽:“主母难当,可怜啊,可怜。”
像他这种吃惯了粗茶淡饭的糙人,顿顿吃烧饼都觉得奢侈,但徐婉这种富贵人家的媳妇,吃顿烧饼估计就跟虐待似的,苏溪虽说骂天骂地,但对世俗可太懂了。
徐婉笑着说:“烧饼好吃,哪里可怜了?要我猜,先生是不是也喜欢早晨喝一碗小米粥,再来个馒头夹咸菜,若是赶上丰收季,还能再加个咸鸭蛋?”
苏溪啃着烧饼顿住了,他狐疑道:“你不是宗家的主母吗?我听说这个宗家富可敌国,你还吃过这种苦?”
徐婉摇头笑道:“如果亲人朋友俱在,大家一团和气的相处,吃什么又有什么区别呢?都是果腹之物,不分高低贵贱。”
苏溪哈哈大笑道:“你这话老夫赞同,以前那些达官贵人总要送老夫房子银子,让老夫去给他们写诗。哼,这跟青楼里卖身的女子有什么区别?华服贵食不过都是身外俗物,还没有老夫种红薯收获的快乐多。”
徐婉点头应道:“不受俗物所扰,远离尘世喧嚣,所以这才是您能写出好诗的原因吧?”
苏溪嘶了一声道:“哦那倒也不是,主要是离得远,被骂的人没办法奔赴千里过来打我。”
徐婉:“……”
您是有自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