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可以如此沉着冷静地处理这种血腥场面。
“江小姐,你……你真是太厉害了,不愧是留过洋的大医生!”老黄忍不住赞叹道。
江时愿对他的夸赞报以客气一笑,而后依旧全神贯注地进行着取弹手术。
由于没有麻醉条件,方兰笙其间疼得不由自主地抽动起来,好在立刻被老黄按住。
稳妥起见,老黄在他嘴里塞了一块白毛巾,以免他咬到舌头。
江时愿一脸担忧地望着面无血色的方兰笙,手上的动作放的更轻了。
不知为何,老黄在此刻感觉,眼前这个代号为“神农”的高级特工,跟从前不太一样了。
而他很自然地把江时愿眼中流露出的对方兰笙的担忧之色,归结为儿女情长。
甚至开始不由自主地幻想,假如江时愿也能弃暗投明,加入组织,成为他们的同志。
那么她和桃花扇同志,还真是蛮登对的嘞!
以后他们一起假扮什么小情侣、小夫妻出任务,也非常合适。
时间倏然而过,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方兰笙微弱的呼吸声,以及江时愿的手术器械碰撞发出的清脆金属声。
终于,子弹被成功取出,伤口处的血也止住了。
江时愿长舒一口气,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珠。
她再次用纱布细心包扎好伤口,然后拿浸了热水的干净毛巾帮方兰笙擦拭身体上的血污。
做完这一切,江时愿感觉自己像是虚脱一般,浑身酸软无力。
她瘫坐在椅子上,看着床上脸色苍白,但呼吸平稳的方兰笙,心中五味杂陈。
江时愿经此一役,深深感觉到了身为地下党人的勇敢无畏与处境之艰险。
她也愈发明白,为何只有红党,才能带领人民走向最终的胜利!
明明经过了西安事变,十年内战基本停止,抗倭民族统一战线初步形成。
但白党背地里却还是在残害红党同志,实在是阴险可恶至极!
“老黄,谢谢你……”江时愿真诚地对老黄说道。
“江小姐,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老黄摇摇头,“要不是你发现及时并施以援手,方老板今晚恐怕就……”
江时愿摆了摆手,打断他道:“嗐,不说这些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要保护好方老板,不能让他再受到伤害。”
“对,你说得对!”老黄连连点头,“江小姐,你放心,这几天我一定会照顾好他的!”
“方老板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很快康复的!”老黄看她一脸愁容,紧接着安慰道。
江时愿点点头,替方兰笙掖了掖被角。
然后她站起身,捂着咕噜作响的肠胃,朝老黄半撒娇似的说道:“老黄,你这儿有吃的嘛?”
“咱们忙活了一晚上,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老黄闻言,露出有些为难的表情,“嗨呀,这里我不常来,什么食材都没准备啊!”
“要不然,我现在出门给你买点夜宵?”
江时愿摇了摇头,他知道老黄拉了一路车,肯定也很累,哪里忍心麻烦他再出门跑一趟?
穿成恶毒军阀千金后,她嘎嘎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