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死罪,罪臣上对不起君父,下有愧于黎民!”
徐阶撑着身子跪到了朱厚熜的面前。
此刻的他心中已然是懊悔不已,特别是到了这个年龄,才明白身外之物不过一捧黄土。
然而,到了如今这个场面,不仅身外之物烟消云散,就连自己在故去之后也要留下万古骂名。
只要一有人提及大明的贪官,就绝对少不了把他徐阶拿出来说了一通。
“你确实是死罪,那一套儒家言论都让你读到狗肚子里了。”
“徐阶,朕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
朱厚熜冷冷的说道。
紧接着,一名小太监手中捧着一个托盘,而在托盘之中,则是放了一杯毒酒。
“给你留个全尸,朕自以为已经对你仁至义尽了,”朱厚熜将托盘上的毒酒拿起,亲手放在了徐阶的面前。
“罪臣,谢陛下隆恩!!!”
徐阶将头深深的埋在地上,此刻的他,已然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随后徐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
毫不犹豫的从地上拿起那一杯毒酒,当场倒进嘴中,仅仅几个喘息的时间,徐阶就喷出了一口黑血,紧接着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如今的大明朝,已经是千疮百孔了,类似于徐阶这种大地主,双手双脚加起来都数不完。
特别是南方的一些地方官僚家族,手中掌握着数万亩,甚至数十万亩土地的比比皆是!
随着徐阶的落下帷幕,戴凤翔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紧随其后的还有大批大批的官员。
绝大多数都是所谓的清流一脉的官员。
“怎么?奸臣自己跳出来了?”
“戴爱卿,你刚才不是还说此事子虚乌有,纯属别人污蔑吗?”
朱厚熜缓步的走到了众臣面前,一脚将戴凤翔踹翻在地,语气之中丝毫不留情面。
但戴凤翔像是没有感觉到痛一般,头甚至都快要贴到朱厚熜脚面上了。
“陛下,陛下,罪臣知错了,都是徐阶那老匹夫蛊惑我的。”
“罪臣祖上穷怕了!”
“那三万两黄金,罪臣可是一分都没敢花啊!!!”
“其实罪臣还想着将这些全捐出来,创办点学堂,或者为陛下排忧解难,这些句句都是罪臣的肺腑之言啊!!!”
戴凤翔整个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那大鼻涕好悬没有落到朱厚熜的脚面上。
看着戴凤翔这一副可怜虫的样子,朱厚熜心中自然不会生出任何一丝怜悯之情。
而是冷冷的说道:“把这条蛀虫拉出去剥皮充草,制作成的人皮草人就放在顺天府衙门口,让路过的百姓和官员都好好的参观参观。”
“至于他的家眷,满门抄斩,三族之内全部流放………”
“哼!!!”
朱厚熜声音冰冷,但他不知道,这戴凤翔的府上,已经被朱元璋带着人进行了一次大清洗。
估计现在地板上面沾染的血迹都给擦干净了。
至于那些同样跪在地上的贪官污吏。
朱厚熜也是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情面,直接安排锦衣卫悉数带了下去,估计最轻都得是流放了。
“高拱,”朱厚熜又把目光看向了许久没有吱声的内阁首辅高拱。
听到朱厚熜叫自己,高拱整个人顿时清醒了过来。
他虽然平时不怎么贪污,算是比较清廉的官员。
但私下里一些肮脏事却也做过不少。
“陛下,臣顿觉自己年事已高,祈求辞官回乡,以终余年,还望陛下能够恩准,”高拱立刻跪了下来,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连忙开口请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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