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风头呢,要是把设宴接待的地方,选一个酒店饭庄什么的,虽然花费要高出不少,却也能避免了这些损失不是?
只可惜一时的思虑不周全,白白让自己好好的家院,被这些杂客给糟蹋的不成样子,还损失了那么多自己精心合成的奇花异草。
就在将将入夜,宴席刚散,张舒俊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的时候,又一列车队浩浩荡荡的队伍驶进了春风巷,正是远道而来的木府小公主,木梦云一行。
还是两队黑衣护卫戒备森严的排列两旁,一位清瘦的老者带着笑脸走进院来。
本来刚要和张舒俊打个招呼,结果正看到张舒俊背对着他在院子里收拾桌椅。再一看这满地狼藉,云伯咧咧嘴,轻咳了一声。
张舒俊扭身回头,嘿呀,这不是上次来买花的那老人家吗?赶紧放下手里的盘子碗筷,尴尬的一笑。
“哎呀,不知您老远道而来,实在有失远迎,恕罪恕罪!”没办法,上次见面,这老人家说话古拙文雅,张舒俊也相应的要注意一下说话的方式。
云伯笑呵呵的,上前一步,拱手抱拳:“这次又是不请自来,还没和先生见礼,看先生现在这情形,该是刚刚忙完,不知道可需老朽帮个闲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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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舒俊哪能让这位大有来头的老人家,帮自己做这些粗活,赶紧推辞不用。
“您老人家远来是客,哪有让客人帮忙做活的道理,现在这庭院也不方便,不如您老先随我到中庭稍坐,烹上一壶香茶,待我稍作收拾,再来和您聊天。”
云伯洒然一笑,“先生有心了,不过老朽带着随从,正好可以帮忙,人手多些,先生收拾的也快,岂不更好?”
说着出门一挥手,“来呀,帮小先生收拾收拾庭院,手脚都轻点,别损坏了东西!”
外边警戒的黑衣大汉齐声应“是!”,出来几个人,跟在云伯身后,整齐的进了院门。
张舒俊赶紧打着招呼,连连道谢,一边和这些家兵侍卫一起动手收拾。
不愧是训练有素的兵士,动作干脆利落,很快就把一个偌大的庭院,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连带着各处厢房,也打扫擦洗的干净整洁,重新变得窗明几净的。
张舒俊洗净了手,请一众帮忙的侍卫落座,知道外边还有别的侍卫执勤,也热情的请云伯叫进来,一共十几个侍卫坐在前庭东侧的长廊。
张舒俊殷勤地给大家递上新泡的香茶,感谢刚才大家的帮忙。本来是想请云伯和这些侍从到前堂的会客大厅或者到逸心庐茶室落座,但云伯以人多,拥挤的理由推辞了。
二人到前庭中堂,入了客厅,过了山水屏风,分宾主落座。
云伯笑眯眯的打量这座厅堂,尤其是对那两块高悬的金匾连连称赞,“先生此次,可谓是名扬四海,声闻天下了啊!以如今先生高名,想必是四海通达,无人不识,真是恭喜先生!”
张舒俊赶紧摆手谦辞:“哪里哪里,我本来也只是略尽绵力,岂敢望求什么虚名?不想如今倒闹得人尽皆知,反让我诚惶诚恐,如履薄冰,处处只能小心翼翼,唯恐怕落人口实。前辈就莫要取笑了。来,请用茶!”
云伯拿起玉盏,往鼻尖一嗅,顿时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扑入鼻间。浅啜一口,入口生津,芳香四溢,不似一般的凡物。
慢慢咽下,茶香沁润肺腑,回韵悠长。
云伯赞叹不已,“先生果然是高士,就是这茶都与别处不同,别有风味。倒是此前从未品尝过,实在是堪称茶中绝品啊!”
张舒俊心说,当然是绝品,这茶世间也仅此一份,绝无二家。
嘴里却客气道:“不过是山野村茶,自己炒制的,您老要是喜欢,走的时候给您老带上一点,算我一点心意。”